在滕代终于要接近电锯声的源头之时,那股烦人的诡异噪声忽然消失了。

“这算是达成最初阶段任务的提示吗……”前方不远处是片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空地,树墩一个斑斑点点的缀在土地上,断口处新鲜的光泽材质说明这些可怜的百岁大树刚刚被伐下。

他此刻半透明的身体正是因为他兑换出来的,可以常态下降低自己的气息和存在感的技能,与通常的隐身不同,这个技能会像催眠暗示一样让人【不经意】的忽略他——也是他暗杀专精的杀手锏。

就像是大隐隐于市一般,如果让一个普通人站在这片丛林附近能看到滕代的位置,只要不是杵在脸上,都会不经意的无视掉他——就好比大多数人经常【拿着手机找手机】这种事情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于大胆接近声音源头的底气之一,他就算站在树墩旁,其他人都只会看到那个树墩,而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树苗,或者无害的野生动物。

滕代开始保持着警惕开始搜索这片区域,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对那个【伐木工】毫无了解。

话分两头,卫茕在跟踪滕代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她瞬移着瞬移着,就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她跟丢了。

在发觉问题的第一时间她并没有很慌,装作完全不清楚自己处境的样子,自顾自的瞎瞬移。

卫茕很快就发现了原因,有人将这片空间折叠了起来,这可比普通的【鬼打墙】要高级得多……鬼打墙为了方便大多数是直接对目标施加幻觉,那比研究空间容易多了。

卫茕不慌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人折叠空间的面积还算在可接受范围内,稍微将奇点调大一点她就可以逃出去,如果不行的话就稍微脱离一下时空连续性,总之手段还挺多的。

不过她倒是挺惊讶的,因为她一开始就保持了隐身,虽然是最低级的那种光折射,对方依旧能够准确的抓住她的位置然后在瞬间施加影响。

“几十年前的伐木工都这么厉害的吗……”她不禁想到。

对卫茕而言,伐木工是个陌生的词汇,因为在她所生活的世界里,大多数人力手工职业都已经被淹没在历史中了,自动化生产总比你人造的来得强,在那个效率至上的年代,连教科书都很少提这些已经消失的传统。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好好的上过几天学。

于是一种【即使能够随手折叠空间,但是依旧还要靠着老旧工具进行无意义劳动】的奇怪角色就在她脑中逐渐形成。

忽然屏障像水纹般轻微波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精神干扰被自动隔绝了。

“目标是我吗?等等,难不成我已经被发现了!?”她慌张的调出界面,任务上面那一项【任务目标:活下来,不要让Woodcutter找到你。奖励点数5000。】已经被一道鲜红划去。

“我是不可能死的……那意味着我被发现了吗。”

“是啊。”一个让人听了浑身打颤的声音从卫茕的背后传来。

那如同刮过树隙间呼啸的阴风般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根本无法想象说话的人……不,也许光凭声音,连这个家伙是不是人都无法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能让人感到恐惧的家伙。

“你你你你……你……你好。”即使知道这个家伙没法子伤害自己,但是卫茕依旧十分害怕,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她不敢回头看去,因为这样做可能会把她吓得来做些出格的动作,当然,主要是被惊吓的感觉是她绝对不想体验的。

这就好比你在看恐怖片,玩着恐怖游戏,即使知道怪物不会冲出屏幕把你撕开,但是你玩的时候依旧战战兢兢的,就算受伤死掉都是主角的事——这么一看那些恐怖片主角才是最惨的。

如果卫茕是在玩恐怖游戏的话,那她现在已经双手离开鼠标键盘捂着眼睛了。

事实而言,她现在连抬起手捂住眼睛都做不到,冷汗从她脸上滑过滴落在草地里,这种新鲜的感觉和面对那些入侵者怪物时完全不同,恶心和恐怖是要分开来看的。

“你明明没有必要……害怕的。”身后那个声音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她的侧脸,卫茕能从地上照射出来的影子看到这高大的家伙的轮廓:虽然像是个人类,但是比起普通人而言他又是出奇的高,足足有两三米,没有头发,锯齿状的触手从他背后伸出,但是由于树叶枝干的影子和其一同挡住了阳光,所以看不清那锯齿究竟是什么。

卫茕脸色发青,她鼓起勇气向那个逐渐靠近自己的家伙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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