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姨照常去车站接客人了。她身上完全看不到悲惨命运重创留下的痕迹,又骑上她的脚蹬三轮车走了。我和小王又到商店去打牌去了。牌桌上,我发现了一张很熟悉的面孔,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神。他不自觉地站起身同我握手,我们彼此都认出了对方是谁。他是我的狱友,叫刘万青,那时我调到六中队时,他在菜地组干单工,那是很美的差事,比我们大部队舒服多了,就是负责我们中队干警,武警,犯人吃菜,种菜的犯人。在狱中混的最好的干伙房,想吃啥有啥。差一点的是单零工,没有武警看押,可以同老百姓接触,搞点烟酒小名堂,条件好的还能找个女人开开荤。我们彼此握手,寒喧。象找到知已。我俩离开牌桌,走出商店,在马路牙子边叙叙旧。他告诉我,他释放一年多了,没有回家,一直呆在阿克苏,他包过地种,还卖过青菜……
我和他在狱中虽不是很熟,但他的样子很有特色。他是四川人,一米六几的个子,30来岁,前额有点前凸,秃顶很严重。在狱中他有个响亮的外号——妖怪,就是性格怪,长相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固执的脾气有时敢和干警顶撞,这外号很适合他。干警有时都不叫他姓名,直接称呼他——妖怪。
我告诉他,我啥时候出来的,目前住在哪里,今后有何打算。他告诉我,他目前也没有再卖菜了,也等着过十多天去拾花去。看样子他也混的不咋地,穿着很普通,与周围的盲流融为一色。但腰间别着一个手机。他要请我吃饭,我怕给别人添麻烦。说以后再说吧。他说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也是自己租的房子。一个月200块钱,要我没事去找他玩。我们聊了很多,天也渐渐中午了,小王叫我一块回去吃饭,我同他告了别,同小王回到阿姨的旅馆。
经过阿姨的房间时。她屋里闪过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还有孩子的声音,难道有新的客人。于是,我走进了阿姨的房间。这个女人很漂亮,齐耳短发,一对大眼睛,白衬衣,搭配蓝色超短裙,前凸后翘,皮肤白晰,无不展现少妇成熟丰腴的感性美。她见我进屋,不由一愣问道:“你找谁”?我反问她:“阿姨呢”?她说:“我妈去车站了。…”随后又问我:“你是刘哥吧?”我说是。她接着说:“我妈在电话里都夸你,说你多好多好”。她自我介绍说:她叫张美丽,是阿姨的二女儿,在家呆着没事,想妈了,来看看。看样子阿姨对我评价很高。我谦虚地说:“我只是有时帮点小忙,阿姨过奖了,阿姨也经常提起你,说你最疼她,还说……”。我故意卖个关子。她问:“还说我啥了?”我表情神秘地对她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她满腹疑问地说:“你说吧!我不生气”。我笑着说:“看把你唬的,她没说你坏话,说早遇上我的话,要把你嫁给我。”她故作生气地说:“这个老太太,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可她脸上有一丝羞涩。我随即转移了话题。小孩不大,很精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我对小孩说:“小美女,叫叔叔”。张美丽对她女儿说:“秀秀,快叫叔叔”。她女儿怯生生地叫了声:“叔叔”。我为讨大人的欢心,达我不可告人心机,夸她孩子长的漂亮,乖巧。随后对张美丽说:“侄女来了,当叔叔没准备礼物,走,带侄女买好吃的喽。”张美丽说:“不用客气,你的心情我领了。”我不依不挠地要带孩子出来,她也就不阻止了,对孩子说:“别乱要东西”。孩子不认生,牵着找的手,一蹦一跳地来到不远处的小店。
我问秀秀:“你喜欢吃什么”?她说:“方便面,火腿肠。”
我又问她:“还有呢?”
她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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