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到杜玄的手中。

“这是什么?”杜玄接过书,疑惑地看着杜毅。

“这是我这次出去,在一名乱党头目身上发现的,似乎是佛门功法。我也看不明白,你是读书人,也许能够看得懂。你这身体太弱,练我们杜家武功只怕不会有什么成就,不如试试别的办法。有机会,我再给你弄一本术士功法回来。”杜毅说道。

“佛门功法?杜家人只能练习杜家武功,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杜玄有些担心地说道。

“父亲有一点说得没错。书读多了会把人给读傻。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父亲要是不准你练习别的功法,这功法怎么可能到得了你手中?你真当我胆大包天啊?”杜毅笑道。

“父亲知道?”杜玄很是意外。

“当然知道。还有一个月,你就得去前线。就你现在这个德行,到了前线,出不了三天,你就得抬着送回赤阳卫。术士的功法府上也有,你先看看这个,要是这个不行,你再尝试术士功法。”杜毅说道。

杜玄浑身酸痛,回到房间,就直接躺倒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了。不过,他对到手的这一本佛家的功法非常感兴趣。

翻开书中,只见书中写道:观无量寿佛身相光明,身如百千万亿夜摩天阎浮檀金色。佛身高六十万亿那由他由旬。眉间白毫,右旋宛转,如五须弥山。佛眼如四大海水,青白分明。身诸毛孔,流出光明,如须弥山。彼佛圆光,如百亿三千大千世界。于圆光中,有百万亿那由他恒河沙化佛,有众多化菩萨,以为侍者。无量寿佛,有八万四千相,一一相有八万四千随形好;一一好,复有八万四千光明;一一光明,遍照十方世界。欲观无量寿佛者,从一相好入,但观眉间白毫,极令明了。见眉间白毫者,八万四千相好,自然当现。见无量寿佛者,即见十方无量诸佛。

杜玄不是信佛之人,虽则进入过寺庙之中,却并不知那佛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这功法虽然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杜玄能够看得明明白白,却不知道如何修炼。

许久都毫无头绪,杜玄突然心中一动:佛家观想诸佛,我哪里知道这佛长什么模样?虽然我不知道佛长什么模样,但是我知道圣人长什么模样,无论是画卷还是圣人像,学堂里都是可以看到。而且皆是大儒手笔。

于是杜玄索性按照这佛门观想之法,观想起圣人之相来。这观想之法甚是玄妙,加之杜玄读圣人书多年,依然修成了文心,文心之中蕴养了些许浩然正气。此时运行此观想妙法,一具毫毛具现的圣人像出现在杜玄文心之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论语》一万五千九百字,声如洪钟一般在杜玄脑海中诵读了一遍。这一遍,非是一般的诵读,而是圣人亲自诵读。圣人已经成圣不知道多少年,谁也不知道圣人最后去了哪里。据说圣人是与蛮族蛮神战于罗浮山之巅,最后两败俱伤,圣人化作罗浮山,永久驻守西边,护佑大齐。

圣人自然不可能亲自来为杜玄朗诵《论语》。但是圣人留下的典籍已经成为了天地之间的法则。圣人的声音自然也以一种特殊的形式留存下来。杜玄将佛门观想法改成圣人观想法,自然激活了留存在天地之间的引子,将圣人留在天地之间的玄机引入到他的观想法之中。

只是听了这一遍圣人诵读,杜玄文心之中的浩然正气立即飞快地增长,从一开始的如同细线般粗细一缕浩然正气,一下子变成了中流砥柱。杜玄身体之上,竟然出现了一股如同大儒一般的气势。

此时,大齐的天空之中,繁星中的一颗星星突然变亮,让满天的繁星都骤然变暗。

“文曲星异象,这是新圣降临之兆!”

远在大齐国都的大儒张懿夜观星象,立即兴奋得手舞足蹈。前线危急,大齐面临一次大劫,这星象来得及时。无论是不是真的有新圣降世,对于大齐来说,都是一场及时雨。

可惜这异象持续时间极短,还没来得及推演新圣降世的位置,便已然恢复了平静。

“张先生,新圣降于何方,可曾推算出来?”大齐国君毕恭毕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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