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鬼气环绕的楼体,地缚灵?难道它就是之前那个在这里跳楼的包工头吗?

不管它是什么鬼,我都不想再与它有任何的瓜葛。这种胆战心惊的经历我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我心里拿定了主意,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医院奔去。

当我背着父亲到了医院后,他也醒了过来,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认父亲是腰部急性软组织损伤,短期内只能卧床休息。

我和王胜将父亲安顿到病房里,当问他今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只记得当时看见了一个亮光,以为是通电了,然后就急忙站起身,可能是脚下绊到什么东西了,身体前倾,随即就感觉有重物砸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我记得当时也看到了一道亮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就是那个地缚灵在搞鬼了。

父亲看起来也是很痛苦的样子,就让他休息了。

王胜在一旁有些焦虑地说道:“妈的,这下老子可彻底不干了。明天我们就去找贺老六要钱去。这闹鬼可不是开玩笑的。”

“恩,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坚定地说道。

当晚我留在医院照看父亲挂吊针,王胜则先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母亲过来医院照顾父亲,她很是心疼地抱怨着说道:“这刚从医院出去没几年,又进来了。”我急忙去安慰她说道:“妈,这个算工伤,我这就跟王哥一起去要钱去,怎么地也得有个说法的。”

母亲一听也就没再说下去。

我约好了王胜,先给贺老六打了电话,电话里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还不等王胜说话,电话里便传来了一阵的谩骂声:“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干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干活,还有那个林昊,他爹不是还没死呢吗?也都不来上班,都不想干了是吧?”

真没想到这个贺大勇的嘴真损呐,气得我牙根直痒痒。

要说王胜也还是有几分涵养,居然也没跟他来劲,依旧和气地说道:“我说贺总,昨晚不是发生事情了吗?我们···”

“咋啦,那我活就不干了?告诉你,要是耽误了工期,你小子给我负责。”贺大勇说到这里,还不等王胜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王胜握着电话却面露为难之色,“林子,你这也不是外人,说了也不怕你笑话。你别看我成天嚷嚷的要不干,不干的,我全家人可都等着我赚钱养呢。你跟我不一样。”

“王哥,我能理解。”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是跟他不一样,但是我也有家人需要照顾,我更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让我的家人受一点的委屈。此时年轻的我也就只有这一个资本了,那就是气盛!

只短短一晚上的时间让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工地看起来更有些荒凉了。工地并没有开工,工友们都挤在了用钢化板临时搭建起来的办公室内。

我们还没进去呢,就听见贺大勇扯着他的那个破锣嗓子就开始吼起来了,“别他娘的大白天给老子在这说胡话,我就不信那个斜,活人还能让死人吓死喽?如果不想干可以,都给老子滚,一分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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