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昌隆帝下令让白昂榕带上湛谰,率领二十万大军于一月后前往天翱国往南的边境驻扎。

天翱国最南边的邻国——蓝月国。

占地不广却土地肥沃,物饶丰富,尤其是他们制作的绸缎更是凭借着其高雅的工艺品质和华美的图案举世闻名。

就连天翱国这样的大国,在璜城中不少达官贵人身上穿的衣物所用的绸缎都是高价从蓝月国进贡的,更别提宫中的贵妃皇子们了。

其实昌隆帝早就视蓝月国为嘴边的肥肉,天翱国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如今也算是是国富民强了。他觉得嘴边的这块肉,是时候可以入嘴了。

他咬得动,也咽得下去。

安氏听到消息后,心里有些难过,她作为一个妻子,不要求自己的丈夫高官厚禄,声名显赫的,只需要他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团团圆圆得在一起就够了,可是却也明白这是丈夫的使命和责任。

只要皇上需要,只要百姓们需要,他随时就可以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这几天安氏哪里都没有去,都在自己园中陪着丈夫,晚上白冉和白衡也都会过来一起用膳。

对比于安氏的忧心忡忡,各种牵肠挂肚,食不下咽。

白冉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在食案上堆积如山般的美味佳肴中埋头奋战。

白昂榕夫妇和白衡看着白冉那贪吃的样儿,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夫妻两人也开始闲话家常了起来。

“老爷,你说你这是去打仗,皇上为什么让你把谰哥儿也带去一起呢?他嫡母才去不久,年纪又小,正是伤心的时候皇上还派他去受苦。”

“况且这仗场上,刀剑无眼拳脚无情的,皇上可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怜惜自己的亲侄子。”安氏一面说着一面给白昂榕盛了碗酸笋鸡皮汤。

白昂榕从安氏手里将盛好了的汤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尝了口,嘴巴砸巴了下道“这汤味道真是不错啊!”

接着开始一面喝着汤一面同安氏道“夫人,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不是皇上不爱惜他,这恰恰说明了皇上对湛世子的看重和爱护。皇上也着实是用心良苦了。”

安氏面带不解得看向自己的夫君白昂榕,而白冉也收回了握着筷子正准备夹眼前糟鹅掌鸭信的小手,竖起耳朵,等父亲白昂榕道来。

白昂榕看自己妻女的模样也就不卖关子了紧接着便道“世人都知道湛王风流纨绔,是个难堪大任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他格外的放心。”

“湛王做得那些个荒唐事情,皇上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不予计较。他对自己的这个同胞兄弟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当年昌隆帝和湛王同为皇子的时候,湛王就曾立场坚定的一直站在昌隆帝的身后,支持他,这样吊儿郎当的性子为了昌隆帝也去四方奔走打点。也算是有从龙之功了。”

“昌隆帝心里自然还是念着湛王的好,湛谰是湛王唯一的嫡子。生母早逝,湛王荒淫无度,府邸里更是连区区一个侧妃都能横着走。湛谰继续呆在这里处境定是艰难的。”

“而且昌隆帝对蓝月国是势在必得的,派湛世子同我前去一来是对他的历练,二来是想给他个不世出的功劳,名证又言顺的大功勋。”

白冉听后暗想原来这湛谰并非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孤立无援,人家背后还有皇上这个大靠山哩!

白昂榕见一家人都认真的在听自己方才说得话,又看了眼白衡又接着冲安氏道“夫人,这次我也准备带上衡哥儿一起去。带他也好生历练一番,你觉得如何?”

后宅之外的事情,安氏一向也是听白昂榕做主的,只是想到自己儿子这般小的年纪就要同夫君一起上阵杀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不舍。

白衡看着自己母亲的模样出言宽慰道“母亲,让我去吧,父亲不是说过皇上对蓝月国是势在必得嘛,想来也对其也是抢券在握的。”

“况且我身为白家的儿子,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迟早的事情,此番可以随父亲出去历练也是极好的。”

白衡漆黑的瞳仁内,熠熠生光,他也想成为像父亲那样一个人。

白昂榕听后看向白衡的眼神更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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