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东家,这外面的账都是文秀才在管的。但最后交到我这里,虽然我没拿,但我不善管理,疏漏了这么大的错,也是难逃其咎。”
“罢了,去把文秀才叫过来。”
翠柳应声了,正准备出门去叫呢。
一个人影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身灰布麻衣洗得发白,但却很干净。
不是那账房先生文秀才又是谁!
文秀才进来就跪在哪里大呼“东家,此事乃在下所为,不关殷叔的事。”
冷知桃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小小的脸,却显得稳重老成。她负手站在他们的面前,又转过去把殷叔扶起来。
“唉…殷叔…年纪大了,都起来说吧!这两年都辛苦你们了!”
殷叔颤巍巍的虚扶着冷知桃的手起来了,他感动的摸了一把眼泪,还好没跟错人,没枉费他这两年尽心尽力的为东家办事。
“东家,文秀才定是有苦衷的,他为人实在,底子也干净!”
文秀才跪在地上,手握得紧紧的骨节发白,他感激的看了殷叔一眼。
殷叔都这时候了还帮着别人说话,可见也不是有坏心眼的人;冷知桃想了想,就听听究竟怎么回事再段论。
“文秀才,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我…”
文秀窘迫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子了,吞吞吐吐的半天都说不出口。
殷叔满脸期切的看着他“予正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倒是说啊!东家会酌情考虑的,好歹你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养活家,当初可是你殷叔我向东家担保的。”
予正是文秀才的字,他爹当初就希望他将来能中第,也要做个正直濂清的人,不可忘本。
文秀才一咬牙,低声说道:“一月前我的邻居河大娘跑来告诉我,小生的妹妹晕倒了,她自从有一次冬天落水得了风寒后,因为没有好药医治就落下了病根。”
文秀才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但脊背依旧挺直;他顿了顿又道:“那天我不得不先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忙向殷叔告了假。”
我匆匆回去,在路上又去济生堂请了位坐诊大夫随我回去;我怕…怕万一环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文秀才悲切的说着,有些悲凉。
“那日大夫诊了以后,说环儿这些年太过操劳,那次累积下来的病又没有及时得到根治,如今已经吊着一口气了!”
文秀才抖抖索索的,又带着些害怕的神情。
环儿小时候就容易晕倒,身体虚弱,容易生病。
当初文家也还算有点家底的,比较殷实。文爹很是疼爱自己的小女儿。比这个当哥哥的,更胜!
从此文秀才他爹娘就把环儿当掌上明珠来养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
文秀才也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文秀才考上秀才后环儿提出要为哥哥攒上京的银钱,每次都熬夜绣手帕换点钱存着。
文秀才很是感动,想着自己一定要考上,给妹妹挣些体面的嫁妆!
到时候凭借着不一样的身份,妹妹也能找到个如意郎君。
再过几年文爹娘相继去世,留下两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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