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黑压压的云不一会儿便散开了,近处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苍翠微微泛黄的叶子似清晰可见,一团团一缕缕青烟徐徐上升,如烟似幻如处仙境般。

一场雨不仅洗去了尘埃,还洗去了夏日的炎热,微风中透着些寒气。

山中深处山脚下坐落一座若隐若现的小村,此时,村后一座较偏僻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男子沉默着不说话,几个孩子在沉闷的气氛中窝到一旁不敢吵闹。

房间里光线很暗,此刻是白天,还点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氤氲照亮床头。

床上躺着一位女子,浑身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蓬头苍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毫无生气,床边,一位白胡子老郎中正给其把脉。

“季大夫,我孙女怎么样了?”

床边围着四位妇女,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老妪双手捏着拐杖,眼中蓄满泪水。

其他人默不作声。

“情况不太好,先给她施针将肚子里的水逼出来或许还有救。”季大夫说得很委婉。

何止是情况不太好,这手腕他摸着都凉了,脉都没有。可是为了这个老人眼里的希望,还有他的医德,还是要试一试。

季大夫拿出银针,在女子的胸口扎了几针,没反应,又等了片刻正打算放弃,突然“哇——”的一声,女子吐出一口混水猛然咳嗽了起来。

“醒了醒了,奶奶,娇娘醒了!”一位面相圆润的妇女激动地握着老妪的手。

她身后的中年妇女拍手笑着:“水都克不死她,我就说娇娘还真命大,好了,真是白担心一场。”

先前说话的妇女轻轻扯了她的衣服,提醒道:“娘,刚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娇娘没得救了,请季大夫来也是浪费钱。”

中年妇女正要发难,忽的,正在咳嗽的女子猛然坐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只见女子转头看着她们,眼中疑惑、茫然,随后双眸瞳孔放大身体怵了一下往后缩。

卧槽!

这是夏娇此时内心的潜台词。

这里是哪里?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好奇怪。

一个个穿着古服,女的盘发,男的留长胡子,还扎着小鬏鬏?

难道是穿越?

她记得自己骑着小电驴回家,结果悲催的遇到两辆大车相撞,原本她是在车祸现场的十米开外愣是没躲过,连人带车被失控挪过来的车子撞入河里。

如果还活着,她可不记得她家方圆百里内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整个大天朝也没有如此民风未化之地吧。

应该是穿越了。

以前老人就说过,人到要死的时辰,不管躲得多远,祸总能遭殃到身上,她应该是属于那种吧。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朝代。

夏娇内心翻涌,表面还算淡定地看着眼前这五个人,从他们的表情上瞧出他们与她现在这具身体是认识的,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毕竟还不知道自个儿是什么身份。

夏娇的反应还有那狼狈的模样,让床前白发苍苍的老妪心揪的疼。

她摸着夏娇的手柔声问道:“奶奶在,娇娘不怕不怕啊。”

娇娘?

倒是跟她的名字一样,小时候还觉得自己名字好俗,把户口本上的“娇”字划去写了自己想好的名上去,甚至偷偷去派出所要改名,后来被她父母知道了,差点得了男女混双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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