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宫里,正是一片祥和之气。历经巫和医的全力救治,皇太子于今日醒来。实在是让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皇太子一有差池,他们的脑袋可得搬家呀!
依照萧后眦睚必报的性子,又岂止是脑袋搬家?也不知是喂了那山上的野狼还是野狗,总该不会是让他们全须全尾地死去……
萧皇后看了看病床的儿子,已经有了微微血色,她的心也落了一大半,毕竟这可是她后半辈子倚仗。谁若敢阻挡她,遇神则杀神,遇佛则杀佛!
她眼神慈爱无比,光洁丰腴的手轻轻地抚着司马睿的俊秀脸庞,以及两旁乌黑的鬓发。
她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和一个高髻姑姑走了。
萧娴此刻心坚如铁,冷如霜。此刻看来,她又似下了决心,大步朝她的寝殿走去。
高髻姑姑四方脸,有些许皱纹。两腿长长的,撑着大大的襦裙,就如一幅行走的衣架子。
可是全皇宫除了崔贵妃的人无人敢取笑,要知道这位荣姑可是手段厉害得紧,又是皇后心腹,又又有人敢以得罪她?
“乳母”,我是不是很绝情?”
萧娴拿起金剪挑了挑殿中的灯芯,却不想;她从未做过此等事,竟然越挑越昏暗,灯火跳动得厉害,好似下一刻就此湮灭。
这让她明艳无双的脸更加忽明忽暗,两人的身影投射到那巍峨雄壮的朱红柱子,一屋无言昏暗……
萧娴随之放弃打理这灯芯,性子一起,就猛力地把金剪重重地掷到地上,发出拉长的嗤嗤声。
荣姑轻手轻脚捡起金剪子,她很是从容,一点都不惊讶,可见这事是司空见惯了,无并无觉得新奇。
“皇后可是想好了太子妃人选?”她慢慢地一字一句说着。
“是吧,我也不知道呢!凤娘是阿弟大女,可是萧氏还不够强大,我又怎么会要一个母族式微的太子妃呢!”
……
她继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抚着这寝殿中的鎏金凤冠,眼中有回忆,有流恋,不舍……总之各种情绪都在她的眼中一一浮现而过。
想当年,兰陵萧氏还是个小小四等氏族呢!要不是她抓住机会,萧氏又怎么可以一飞冲天,一跃而上二等氏族。
那日光景,天子驾临兰陵别院,她早已最好万全准备,成为天子御妇方可圆了她的梦,不然到今日,那萧氏阿娴恐怕只是一个普通洗衣做饭的妇人,又有何尊贵可言?
荣姑心里却是没有一丝波动,当一个人已经习惯如此了,就会变得麻木起来,即使笑萧娴再悲切,荣姑都已经不在心中有一丝波澜。
“娘娘,可是曾经后悔过?”荣姑不再说话,就问她这一句。
“人生中不需要的就是后悔了!做都已经做了,又有什么后悔可言?时光从未可以倒流,我宁愿流着血也要往前走去!”
潇娴不知想起什么,心里激动起来,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快速又夹着怨恨!
“看来娘娘是不会悔改了啊!一入宫门深是海……想当年,当初的小娘子是多么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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