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端坐于古筝前,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琴音瞬间捕获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好似一汪清泉,好似鸟儿的啼鸣。
虽是两个人的比试但二人的琴音和在一起起是那么美妙动听,仿佛自己就身处这鸟语花香清泉潺潺的仙境。
曲风陡然一变,陶姿差点跟不上节奏。
琴音变得刚毅起来,人们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的情景,战士们在战场上挥洒着热血,女人孩子们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房屋逐渐倒塌,一片荒凉之景。
曲风再变,人们的眼前也不再荒芜。
琴音高亢,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个富庶和平的京城,被战火殃及的房屋重建了,战士们凯旋而归,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直至一曲终了,众人都没回过神来,沉浸其中,直到有人惊喜地望着门道:“蝴蝶!真的是蝴蝶!蝴蝶飞进来了!”
蝴蝶都见过,可被琴音吸引过来的蝴蝶却不常见,特别是众人眼前排着队井然有序地飞进来的蝴蝶。
“蝴蝶,蝴蝶围绕在蒋晴小姐身边!”
“连蝴蝶都折服于蒋晴小姐的琴艺。”
“是我输了。”陶姿草草行了个礼,一脸惋惜地走回席间,心中对蒋晴的恨又加深了些。
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会无缘无故喜欢一个人,但却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而讨厌的理由终究也只有两种,嫉妒和过节。
第一种是自身,第二种是双方,但往往也就只有第一种才会将讨厌转变为恨。
陶姿承认她恨蒋晴是因为嫉妒,自从她来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光芒更暗淡了,原本公务繁忙的皇表哥竟然会为了她偷跑出宫。
鲜满楼,自己也在,可他从始至今没看自己一次。他看蒋晴的眼神是那么炽烈,却隐藏得极好,就如自己看他时一般无二。
“娘亲我想出去走走,这里太闷啦。”陶母见女儿强装笑意,眼底的难过似是要溢出来一样。有些心疼但也知道女儿是个爱要面子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下,点头准许了。
飞快地走出宴会厅,长呼了一口气,这里就不会看到他还其他人一起共奏了吧。
宴会厅里并没有人发现陶姿的离开,“蒋晴小姐果然琴艺过人。”徐清越夸道,转头看了眼亲哥,打算将其卖了道:“古有高山流水指的是伯牙与钟子期的知音难觅,本王的皇兄对乐器也颇有研究,不知蒋晴小姐可愿意与本王皇兄共奏一曲?”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又冲徐宴清眨了眨眼道:“皇兄肯定不忍心让我失望吧。”
蒋晴应道:“若皇上不嫌弃,臣女自当愿意。”
“蒋晴小姐的琴音描绘的想必就是你眼中的南楚。”徐宴清接道,“小姐眼中的南楚之初像孩童一般无忧无虑的。长大后的南楚就像个叛逆的少年有着不服输的劲头,就算前方荆棘遍地也勇往无前。”顿了顿又说道,“成年的南楚像个成年人,成熟了些。”
“所以皇兄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徐宴清根本没理会弟弟的催促,问道:“朕能否问蒋晴小姐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
“你也是个稚童,又没见过战士打仗,你是如何……”话未尽但意也很明显了。
蒋晴应道:“臣女的父亲是安将军手底下的将士,他用生命,保护了南楚。”又接道,“父亲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父亲。”
“是朕唐突了。”徐宴清看着心爱之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和难过,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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