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叶子和我借着手机电筒的光慢慢的打开地上那筒卷好的红地毯,小心的铺好脚下的舞台。徐子墨在墙角和墙面上的插座抗争,入夜的插座有了些脾气,努力的阻止插头插入,但最后徐子墨还是把插头插上了。他拍拍手“还不得了了你,就不信治不了你”。
徐子墨左手杵着舞台的台阶,撑住整个身体的重量,脚底用力,斜着身子跳了上来,拉开装好吉他的黑色盒子的拉链,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吉他,左手扶着吉他靠在胸前,右手轻轻的拨弄着所有的琴弦。
这个动作是弹吉他的人在拿起吉他时的习惯性动作,说是为了辨别一下音准,其实刚放下的吉他弦怎么可能那么快走音,只是这些小动作不知不觉都变成了吉他人的小习惯。
徐子墨熟练的拨弄着琴弦,我站在他的左侧,很幸运我的点踩得很准,没有太急也没有太慢。刚开口唱了两句就被聂桦宇叫停了。
min wan zou sin din pei lou li
mi wan zou sin ku qi li ki
聂桦宇在台下憋着笑略带嘲讽的说“停停停,陈尘你的发音怎么回事,你侮辱这首歌,真的”。
我的脸被聂桦宇的嘲讽刺的红热,就像刚被那些捉奸的正室捉到的小三,被狠狠的长了两个嘴巴子。尴尬,愤怒,无力反抗。
木歌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我拦住了。为了避免尴尬,于是冲黑暗中的聂桦宇说”那我直接唱中文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让出话筒的我要唱完这首歌”。
台下的聂桦宇指着我摇摇头微微的动着他的唇我猜他肯定在说算你狠。抱怨完的聂桦宇小跑着穿过那些被我们搬的横七竖八的长凳,两步就窜上了六级台阶,拿起地上还未来得及装好的贝斯。“那好,我可就只帮你伴奏这一首啊,下一首就让出话筒”。
我站在看着在昏暗角落里的聂桦宇,我猜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是笑着的吧。
我向旁边的叶子使眼色“木歌靠你了”。
叶子看了一眼站在我们面前的木歌,木歌乖乖的左手撑着身体的重量以和徐子墨同样的姿势跳上了舞台,笔直的站在键盘面前。二娃看他的好兄弟都被拉了上来,自然也不好意思在黑暗孤单的长凳上久坐,快速的跑了上来。
其实最先到达舞台的是二娃的肚子,二娃是个有才的会打鼓嘴有点毒的小胖子。
好了全员到齐,台下的手机灯光照在天花板上,发出微弱的灯光,在这些灯光的阴影角徐子墨重新开始拨弄吉他弦,木歌也开始拨弄贝斯弦,二娃准备好了鼓槌,叶子在我旁边,等着唱下一段。
好了,接下来是我的表演时间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我边唱边想,真的好难听,好奇怪的歌但还是接着唱了。旁边徐子墨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后面的二娃直接噗嗤笑了出来,接着木歌哈哈哈哈的笑起来。
这下好了,我蹩脚的粤语被嫌弃,我发音精准,节奏合适的中文被嘲笑。我感觉笑话二字在我身上环绕。
徐子墨给足了面子,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还向后面一边演奏一边大笑的伙伴摇了个头,表示警告。
我一边尽兴的唱着一边在舞台上蹦跳,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体育馆。发音确实听着有些别扭,但足够热情也足够好听,声音足够大,足够带动这个安静的夜晚。以致于对面那栋不远处的宿舍楼纷纷开了灯,有些女孩子,打开窗探着头对着声音的方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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