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歌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回京了,还是与付叙一起。

意料之外的事,付叙果然知道了,落魄千金胸怀抱负什么的,简直可笑。

“嗤”的一声就没了下文,虽然没说什么,但眼含笑意真的很......

回京,说的轻松,需要做的事可不少,于是......

“启禀陛下,付小公子又在边关开始折腾人了,听说还接连打死了几个奴才,如此草菅人命,委实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说话的正是那安公公,只见他翘起兰花指,轻轻地为朝帝捏着肩。

“朕这些年来,对付家的宠爱是不是有些过了,边关这么这么重要的地方,他还敢乱来,眼里还有没有朕了。”朝帝声调如以往深沉,带有微微的怒腔。

“其实奴才有个法子,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兴许有效呢”。

“奴家认为应当召其回京,在天子脚下,不信他还敢如此放肆。”

“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

”陛下,您是天子,谁敢有怨言。”

一场对话就这样悄悄进行,又悄悄地结束了。

直至卫明歌终于踏上回京之路,三个月已经悄然过去。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沿途的雪景都变得格外赏心悦目。冬日的日出就如冬日的舞蹈,冷的.妩媚的,带有点点的娇羞,却又爱而不得。

随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另一个是赶马的小厮。这就是付叙所要求的“低调”。

又是一个夜晚,迫不得已,他们就近宿在了一家客栈,小店的小厮极其热情,这让卫当歌觉得奇怪,见付叙一脸淡然,想说的话又生生地憋回去了。

相处了近三个月卫当歌算是摸清楚这位付小公子的脾性了,人前说人话,人后......几乎不说话,属于那种典型冷场的人。这次看似他被严惩,事实似乎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押送他的几位军爷也似乎有些古怪......

”呼“,不想了,卫明歌失眠了,极度失眠,属于精神压抑的类型。心情有些烦躁,但也许太累了,竟睡过去了。

但是现在,当付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时,卫明歌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至少沿途有个这样的“傻子”陪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深夜是浑浊的,却又干净的,属于矛盾的交合体。就像现在,最适合安睡的时候,总有苍蝇不让你如愿。

就如现在,有厚实的脚步声传来,却很单调。卫明歌和付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按理说杀人应当集齐人手,难道是他们真的太弱了,连杀手都不需要......

”期待与你见面许久了,付小公子。“来人淡淡的说道,尾音微微扬起,带有一丝丝的笑意。

“阁下既然如此期待与我见面,为何不敢露面,却要做那梁上君子呢?”

“世人皆道:付小公子,北国第一纨绔。你整日留恋于一群莺莺燕燕之间,都说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你不厚道呀!”

“阁下既然想来与本公子合作,是否应该聊表诚意啊!”付叙再次仔细查看四周,没有放过任何角落,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藏身之地,可见此人武功当属上乘。

“哦,付小公子,何以见得?”

“如果阁下想杀我们,根本不需要亲临。可是,阁下来了,如果要杀我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可是,阁下却恰恰做了。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阁下是否有其他理由。而其他的理由,想必就是已经查清楚我们的底细了。有些事想做,却无法摆到明面上来,所以只好借他人之手,是吗?”说完,顿了顿,又道“想不到我付叙也大有用途嘛,劳烦苏门主来一趟了,实是我的不是。”

”付小公子好生聪明,那么,你的意思呢?“一眨眼的功夫,苏门主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卫明歌大惊。苏门主,江湖人称‘苏千面’。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传闻他极丑,但有惊世之才,被人人称道。朝帝多番请他入朝为官,官至将相。可他却断然拒绝,这其中的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可若是我与其交好,对我应当大有益处。

卫明歌移开目光,看了付叙一眼,复而又侧过头对苏门主低声道,“付小公子一向很欣赏门主的才情,说您才高八斗,英俊潇洒,宅心仁厚,风度翩翩......,他自然是愿意的。“

苏门主:“......”。

付叙:“......”。

付叙瞥了卫明歌一眼,深深的有种挫败的感觉,遂深深叹了一口气:“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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