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子,枕边花,三祭倥偬。

怎奈何,山蛾折折,寥落十七。

烟波蒙蒙,凌凝的星永远都是那么清新明媚,服药之后,阿爷的神色着实好了不少,显得如今虽是还未尝醒来,但是呼吸尚已均匀,旧病顽疾好似片刻便可医好,静坐屋檐下,挽着轻发呆望着天上的银河发愣,并非心绪泛滥幻想缥缈之人,如此这般便是失幼时便已养成,每每迷茫,总是渴求于繁星。

海茫茫般的,颗颗耀眼珠玉点缀其上,纵有万世光芒可怎敌那如渊的黑魅,那一刻,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好似冥冥之中,自己终会如那天上繁星一般沉入不眠之地,意识些许恍惚,不曾意识到,周身已是泛起了淡淡的青芒,醉眼朦胧,好似又是梦中,矫健的麟子,可人的龙儿,相依相随,永世不弃。

时间悄然流过,脑袋微微有些发沉,眨眼便才意识到一夜已过,神色回溯,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张用作遮寒的蒲草合盖,吱吱呀呀,原来是那山中的松鼠所为,脸上挂上了随和的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吟吟道了一声谢。

进屋中,用水润了一下阿爷的嘴角,一夜过后,老人家忽然感觉健朗了许多,心中高兴,也便是记得已经好久未曾沾得食面,微微有些饿了,左右环顾了一下,忽想起刚才那松鼠送给自己的蒲草合盖。

整顿之中,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走音的小调,抬目望去,只见唐雪梦蹦蹦哒哒地遛了过来,手中捏着一根小棍,不时如孩子般摇摇晃晃,心中稍微一紧,急忙便是用清布遮掩去了刚刚烙得的蒲草饼。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一声欢天喜地的哇哇大叫一声,“好香呀,有什么好吃的吗?”

虽然往日中已经习惯清贫生活,但是总归还是有几分青涩的菲薄,不怕外人嘲笑痴愚,只畏心中人弃了自己。

小棍一扔,好似发现了更为有意义的事情,面对那热气腾腾的蒲草饼,唐雪梦毫不客气便是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小嘴一扭一扭,简直已经快要用不过了,待到小腹微微隆起,这才咂咂作罢,喝了一口水,眼睛一眯,别提多舒服了。

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己家之中只是过节之时方可沾一点荤腥,终日之中均是如此简陋之食,不想如此之物倒是应了对方的胃口,着实有些玩味,忽然之间,又觉可笑,隅身于此见不得外面阔大世界,若有不解之事,当属自己鄙陋无知。

“舞姑娘,我已经交代好了,会有人来照顾伯伯的,你安心和我去吧。”眨着大眼睛,唐雪梦的面色恳切。

俶尔之中,心绪微微有些侧动,信不得命的束缚,回想起来,念中之人至今不得相见大概便是因为自己之识得随缘终日,苦叹一声,这又怎不是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呢?

“雪梦姐姐,我放心不下阿爷,还是想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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