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不仅遮光好隔音还好,于是在酒精地作用下,洛桑窝在被子里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
第一次经历宿醉,她躺在床上紧紧皱着眉头,等待头上那股陌生的疼痛过去之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即使人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意识还是一片混沌,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洛桑一边用手拍着脑袋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开窗的房间里光线晦暗不明,洛桑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蜂蜜水,正好她嗓子干得发紧,也没空追究是谁放在这里的,抬手把它端起来就一口气喝完了。
蜂蜜水估计在床头柜上放了一阵了,已经没有了热度,冰凉的水顺着嗓子流入腹中,刺激得她一片模糊的意识也清楚了一些。
随手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洛桑一抬眼就愣了一下,因为她看见墙边的雕花布艺软塌上正躺着一个人,即使是光线不好,她也能认出那个人是顾辰逸。
他睡得很熟,有几缕碎发落在光洁的额头上,身上盖着的外套也歪到了一边。那张小小的软塌,容纳着他一米八几的身躯显得很勉强。
洛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用手揉了揉头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还在梦里。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从市到大理只需要四个小时的航程,可是他真的会为了她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吗?
思绪转了一圈之后,洛桑更加确定了自己还在梦里。于是她越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墙边那张沙发软塌,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从她的梦里消失了。
顾辰逸也许是被这边太过强烈的目光惊扰了,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后,从软塌上坐了起来。他仰头靠在软塌的靠背上,捂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才看向床边,看见洛桑已经起来的时候,明显意外了一下,“醒了?”
“还没有,我们还在梦里,你看你都还在。”洛桑看着他回答。
顾辰逸被她糊里糊涂的话语逗笑了,他迈步走到床边,惩罚似的屈指在她额头上狠狠敲了一记,“酒还没醒是吧!你说说,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地还喝醉了,这像话吗?”
洛桑摸着微痛的额头,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刚才还在梦里,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真实的了呢?她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眼睛不知怎么地就开始有些发酸,“你来了?”
“我没来的话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他不答反问。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们是朋友。你到市的时候我就说过会照顾你,之前我没做好,我希望之后做好。”
洛桑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这一刻,她心满意足,即使不是喜欢但至少还是在乎的不是吗?只要他肯给她一点希望,那她就有勇气把接下来的路走完。
“那能不只是朋友吗?”她渴求地看着他,“顾辰逸,我真的很喜欢你。他们说喜欢一个人是害怕他知道,又害怕他不知道,更害怕他明明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我害怕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让你知道,因为我不想再这样除了害怕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我想在你身边,陪你走过你的开心和失落,陪你坐下班后回家的地铁,陪你打开夜晚黑漆漆的家里每一盏灯”
她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顾辰逸有些沉重地看着这个把心意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的女孩,忍不住抬手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别哭了!洛桑,我现在对你还是只有朋友之情,而且我可能再也不会像上段感情那样,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继续吗?”
她倔强地点头,双手还攥着他腰间的衣服,“我不强求立刻走进你的心里,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在外面敲门的机会。”
顾辰逸忽然有些泄气,一边拍着她哭得有些抽搐的背一边说:“随你吧!”随她吧!这个年头的小女孩都有一股倔劲,不碰点钉子总不死心,也许她敲门敲久了,把手敲疼了之后,就不想再敲开他这一扇门了。
两个人订了第二天的机票一起回了市,对于这次的不辞而别还有醉酒行为,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于是从小到大一直是好学生的洛桑第一次被罚写检讨了。
正处于敲门阶段的洛桑,对于顾大大的处罚完全不敢讨价还价和发表任何怨言。回到家把行李收拾好之后,就一本正经地拿出纸笔准备酝酿她的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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