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汉子站在坟旁,为首的是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身边是一个短硬胡须的大汉,一个白面无须的书生。

那大汉咬牙道:“胡可风手段如此毒辣,竟残害兄弟们的身体,此行与猪狗何异!”书生道:“他在此献祭,坟里埋的莫不是……马奔雷?”

大汉一把抓起铁锹,疯狂地向坟头铲去,嘴里念道:“姓马的,我要掘了你的坟头,把你的骨头拿去喂狗!”三两下便将坟头掘开,露出一副枯朽的棺材。大汉持锹向棺盖铲去,铲得棺盖呯呯作响,棺盖上白烟猛地升腾起来,直扑大汉的脸,那大汉突然惨叫一声,扔掉铁锹,双手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不止。

老者叫道:“有毒!老四,忍着点!”拔出刀来,刷刷两下,竟将大汉双目剜掉,大汉满脸鲜血,哀嚎不止,书生急忙为他上药包扎。

只听有人哈哈大笑,哑巴自林中走出,开口道:“霍老大,你还真下得去手,连自家兄弟的眼睛都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哑巴是会说话的。

那书生见了他,大骂道:“胡可风,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在棺材上下毒!”哑巴说道:“霍老七,你说这话真是好笑,老话说最缺德的事儿便是挖人祖坟,我兄弟入土十多年了,我在他棺上下药,是保自家兄弟泉下安宁,若不是你们干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怎么会中毒?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是他自已寻来的晦气。”

霍老大冷笑道:“胡可风,我说江湖上怎么没了你的踪迹,原来跑到这儿来当缩头乌龟,你这头一缩就缩了十多年,却让我们找得好苦,我还真怕你早早死了,老三老八的仇无处可报,总算老天有眼,让我兄弟找到你的踪迹,今天咱们的账也该清了。”书生恨恨地道:“如今又加上三位哥哥的性命,我霍家五条人命,都丧送在你这狗贼手里,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胡可风笑道:“霍老七,你不会数数儿吧,怎么只有五条人命?你们找不到我,那是你们没本事,我可是每年都去你霍家堡转上一转,生怕你们哥几个活得太滋润,霍老七你娶了几房媳妇了?你的媳妇怎么都那么短寿,你就没想过?”霍老七怒道:“原来是你下的黑手!”

胡可风哈哈大笑道:“干得漂亮吧!你也真是没脑子,只当每个都是暴病而亡。江湖上都传言霍家堡不干净,有邪祟作怪,怎知是我胡可风的手段?你也不想想,我一个人过着这不人不鬼的日子,怎么能让你舒舒服服地娶妻生子呢?”

霍老大忽地面色苍白,说道:“我那孙儿,莫非也是你……”

胡可风更加得意,笑道:“你总算还没老糊涂,你说,我兄弟早早死了,断子绝孙,你怎么能当爷爷呢?我怎么能让你享受什么天伦之乐呢?前年你的小孙儿出世,你喜欢得什么似的,也难怪你喜欢,那小子白白胖胖,我见了都不免心生喜爱,他那么爱吃糖果,我稍加引诱就......”

霍老大脸色变得铁青,说道:“你,你这畜牲,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胡可风道:“好笑,当年你杀我兄弟满门的时候,可曾放过他的一儿一女?他们死时的样子,我现在还时时梦到,我每天都在想,我兄弟怎么死的,你们霍家就要怎么还,你们拿他的心肝下酒,我就要拿你们的心肝下酒,你们断他的手脚,我也要你们断手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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