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几日光景只做眨眼转瞬,人人追逐好年华,只留何青萝一人还在自家祠堂里郁闷。

如若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出不去就出不去,被关着也能自在快活。可现在给她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传给表哥,总是心中焦急。表哥登基时间已经不短,可太后一直都不肯放权,垂帘听政,显然是对他放心不下。万一两人的计划相冲,那后果不可预想。

所以她才要出去,她一定要出去。可张叔无事便来盯着她,外面暗哨也厉害,她每次家门都走不出就又被丢回祠堂。

早知当初就好好练功嘛,现在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何青萝叹了口气,在地上连滚了两圈,才气鼓鼓的坐起来。只觉头上一痛,回头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奇怪,见鬼了?”

咿咿呜呜的声音此起彼伏,弄得何青萝倒是紧张起来,祠堂里烛火摇曳,空荡荡的,声音愈发的清楚。她理了理头发,竟有些心神惶惶。

想她何青萝从小被关在这里的时日不短,哪里怕过,定是她近日太过忧心,这才自己吓自己。

“定是这样,定是这样。”何青萝拍拍心口,喃喃自语。可起身一刻却又见的一条黑绸荡在眼前,她紧紧抓住,往下一扯,一人也跟着从房梁之上跳了下来。

何青萝定睛一看,不由得叫出声来。

“闻人。”

“娘子好好地,解我衣服作甚?”

只见他左手按在衣服右衽处,另一只手上抓着的正是黑绸的另一端。领口处有些松散,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白皙的胸膛。何青萝募得松了手,微微背过身去。

“还不是你吓唬我。”

闻人看她的模样,更是觉得此行不虚。将一人揣进了心里,便总也忍不住的惦念。这才叫他撇了手头的事情,来这里与她一见。

“你不是被禁足了,护国公也不说找几个人在这祠堂外面看着你,也不怕你逃了。”闻人穿好了衣服,一身劲装,已是走到了何青萝面前。

“有,怎么没有,只是我三天两头的想跑,丫鬟小厮也奈何不了我,都被我诈怕了。我爹也不是真心关我,只要我不出家门,别的好说。他在外面多插几道暗哨也是一样的。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光明正大翻进来的。”闻人活动了下筋骨,又将衣服紧了紧。

“嘁,那么多暗岗,你都躲过了?”

“你还真当我是你呀。”闻人伸手捏住何青萝的脸蛋,向两边扯了扯。“我呀,这从小太过淘气,被师傅打怕了,逃起来比谁都快,久而久之倒是成全了我。何况江阴水家最擅长的就是刺探情报,暗中活动,功法练起来也轻巧。”

“你放开我的脸。”何青萝打掉闻人的手掌,对他的话倒是不曾怀疑。毕竟,她的轻功也是这样练出来的,只是技不如人。

说到水家,就是以百晓天下事而闻名。武林盟的上一届盟主便是水家家主水酝泽,相传他遍习百家,为人刚正和善,一手创办了江湖无人不知的地下组织水影汀,只可惜后来英年早逝,身后也只留下一个徒弟,一个女儿。

“你想什么呢?我的话,听到没有。”

闻人本想和何青萝抱怨一下她家太大了,他找遍了里里外外,腿都快跑断了,若不是听见两个小丫鬟在谈论她,今天她何青萝能否见到他都两说了。可这丫头却一直在愣神,也没听他说话,一时小脾气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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