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翰鑫吃了些饭菜,身上稍有些力气就想活动活动,但他刚已扭动身体就感到断骨之处的疼痛,他疼得冷汗直流,但由于情绪稳定,并没有叫喊出来。骆文清在一边见他表情有些狰狞,知道他扭动时肯定是触痛了筋骨,就拿着一张送菜的篮子里装着的毛巾给郝翰鑫擦拭汗水。

郝翰鑫感觉疼痛感减弱,就更加安稳一些,对骆文清轻轻笑了一笑。骆文清轻声道:“你还要多休息几日,别乱动。”

郝翰鑫上一次吃饭还是在他和师兄吴任礼回到神元山之前几个时辰,随便吃了些馒头,他们本打算回到山上再和师兄弟们吃些好吃的,却不曾想遇到大难,被一个黑衣人追杀了一天一夜,直到被踹下山崖,大难不死,被严桓洛等人救起。严桓洛和至和等人均不曾猜到他竟然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了,又见他伤势过重,于是都在调理他内息上下了大工夫,也由于严桓洛内功极佳,至和更是内功高绝,这两人的内力竟是让郝翰鑫勉强撑过了几天不吃不喝的困境。

郝翰鑫不敢乱动,只得躺在那里吃东西,咀嚼和吞咽都显得极其慢,多亏丁驰云和骆文清都很有耐心,不知喂了他多久,郝翰鑫才终于摇头示意自己已经饱了。他吃过了东西,感觉恢复了些体力,便停下了元神功,深吸了一口气,想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丁驰云和骆文清见他面色恢复挺好,虽然没听他对自己说声感谢,倒也不怪他,见他闭眼睡觉,觉得挺放心,就起身准备自己也再休息一下。

郝翰鑫正要安稳的休息,那些惨不忍睹的场面就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他努力想控制,但是这时大脑没有元神功的帮助,根本平静不下来,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恐惧,一股悲意涌上心痛,控制不住,就哭泣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颤抖着,好在没有翻动身体,不然可能会遭更大的痛苦。

丁驰云和骆文清刚把碗筷放下还没回到椅子上休息,就看到郝翰鑫情绪发生了变化,大惊失色,生怕他不小心受了重伤。丁驰云飞身赶到郝翰鑫身前,用手按住了他胸口的膻中穴,感觉他气脉紊乱,如同常人一样,就知道郝翰鑫已经没用元神功压抑自己的情绪才导致现在这样失控。

他仔细探了一探郝翰鑫的气脉,然后运用手法想像严桓洛或者至和那样使郝翰鑫先稳定一下,再让他自己使出元神功,于是他一面运功调理郝翰鑫的身体,一面不停对他喊道:“快用元神功,快用元神功!”

但丁驰云的功力和经验远不及严桓洛,更不如至和那样老练,费了大劲竟是毫无效果,郝翰鑫却越哭越来劲,骆文清在一旁看到郝翰鑫狰狞的表情,自己张皇失措毫无办法,就只能也在一旁不住喊道:“快用元神功!”

丁驰云用功没有效果,见郝翰鑫这么哭下去动下去肯定会伤到自身,于是心一横,调动自身全身的内力在郝翰鑫胸口膻中穴猛地全力一逼,将一股十足的真气传了过去。所幸的是郝翰鑫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听到了骆文清所喊的“快用元神功”,然后自己就慢慢回想起运功之法,缓缓恢复了镇定。

丁驰云感觉到郝翰鑫全身真气又开始飞速运转,他转头看郝翰鑫脸色恢复如初,心里一颗石头落地,但自己用力太猛,一下子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骆文清见丁驰云摔倒,吓了一跳,立马上前去扶,见丁驰云喘着粗气,但脸上还带着笑容,认为他没有大碍,就扶起他去椅中坐下。她又看了看郝翰鑫见他面色正常,也就不再担心。

丁驰云坐下后竟是坐不稳,趴在扶手上继续大喘气,骆文清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突然丁驰云抬头道:“师妹,拿镇心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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