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任礼两眼紧闭,默念口诀,摆开了架势,使动全身之气慢慢上涌,汇集于胸口处。待真气聚拢,他便调度真气飞速游走于四肢百骸。真气循环过全身后,他就感觉到身体温暖无比,极是舒心。
但是这股真气不那么精纯,好像掺杂了别人的功力。待他运起真气又一次游走过全身后,这几日的疲惫感觉就全都化解了,自己的大脑也终于在这几天的高度紧张后变得异常清醒。此时的他终于可以开始思考,思考所发生的一切。
而黑衣人依然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石俑一样正面朝着吴任礼矗立着,不知道他那恐怖的面具下面是什么样的表情。他静静地等着吴任礼,任由吴任礼舒缓气息,调动功力。
吴任礼缓缓睁开双眼,盯着黑衣人,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你为何要灭我神元门,为何要用那种凶残的手段折磨我神元门的人?”他此时的声音是那么的平稳,眼神是那么的柔和,竟是感觉不到半点的怒气。他知道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多次,但是好像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
黑衣人道:“元神功调集全身内力于一处,运用得当的话可以舒经活脉降燥宁神,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已练得如此纯熟。若再勤加修炼,日后必然能成绝顶高手,只可惜已然没有那一天了。你既然已经使出了元神功,还不动手吗?”他言语中待着一些赞叹,一些欣喜,又有一些遗憾。
吴任礼听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只是说出本门神功的妙处,又要逼自己出手,便不多想,俯下身去捡起地上自己的长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缓缓将已经汇集的真气传到了剑上。他一边传递真气,一边又说道:“如果你不是用阴谋诡计,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神元门的绝世神功?”
黑衣人并不回答,而是死死盯住了吴仁礼的剑。他这一次显然是极其重视,丝毫不敢托大。
吴任礼将越来越多的真气传到剑上,而那长剑似乎是有点承受不住,竟然震颤不止,发出“嗡嗡”的声音。突然间,吴任任礼传气完毕,右手传持剑跑向黑衣人。这时吴任礼的跑动身法就像是个寻常武夫,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一点不似之前那样轻盈飘逸,背负一人也能纵横奔驰。
吴任礼见自己离黑衣人足够近时,便使剑刺向黑衣人胸口。这一刺迅如闪电,但黑衣人早已准备好,侧身一跃便轻松越开,但吴任礼的剑气势磅礴,剑上所带真气威力无穷。黑衣人虽然避开了好远的距离,但那股气从剑刃上平着震荡过来,震得他肋上面想被人用钝斧头横斩了一下,好生疼痛。他受惊非常,双手拿起降魔杖,等待吴任礼再次攻上,暗自盘算着,如果吴任礼使剑还能再这样威猛,就要直接下杀手了。
吴任礼一击不中,他知道自己功力不够,已经无法再使出相同效果的第二剑来,便立时收回真气,这真气四散如体内,如同寻常那样,但明显已经消去了很多很多。
吴任礼抛开长剑,重新调动真气。待真气又一次汇集流转至胸口后,他开口说道:“你为何三番五次让我,不直接取我性命?”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这一次剑势威猛,远超从前,这就是你用了你们神元门的元神功吗?”
吴任礼听他仍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不悦,又认为他不会轻易动手杀死自己,便旁若无人的缓慢呼吸吐纳,继续运气。当胸口中的真气越来越足时,他就越感到这股真气不精纯。他静静思索,思考这股真气为何异常。他猛然想起,这股真气在自己与黑衣人斗内功时曾感觉到过,这就是黑衣人的真气!他问黑衣人道:“你昨晚为何不杀了我,要传我真气留我一命!”
黑衣人好像没有听到吴任礼的话,仍是冷冷地道:“你年纪轻轻,我想你已经不会再有别的本事了吧?”他感觉到吴任礼真气大减,显然是之前那一击大大的消耗了他的内劲,这时肯定不可能再对自己造成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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