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觉得沈红袖是个有主意的,便问道:“红袖,说说你的意见。”

红袖徐徐的说道:“祖母,爹爹,母亲,大姐姐这次虽然犯了错,可她毕竟是我们沈家的人,我们不能抛弃她。红袖想问一句,裴府这门亲事,我们是结还是不结呢?”

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皇上都已经下旨赐婚了,难道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你这个郡主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老夫人严厉的说:“你这是什么话,红袖是在想办法,把你们母女想办法,你这阴阳怪气的是说给谁听?”

老夫人发了话,大夫人只好闭了嘴。沈晋安说道:“红袖,这亲事我们自然是要结的。灵芝有了身孕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若是不嫁给裴家,也不会再有人来提亲了。”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沈红袖心下了然:“既然这样,我觉得大姐姐嫁给裴公子也没什么不好。裴太傅是先帝的老师,也是书香世家。裴公子在这种家庭里生长,人品应该也是好的吧。何况裴公子和大姐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是长安城人尽皆知的事了。只有嫁进裴府,大姐姐才能保住名分,沈家也不会背上抗旨的罪名。”

“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夫人翻了个白眼。

沈灵芝反应强烈:“不,我不要嫁给裴季禾,他……”

没等沈灵芝说完,大夫人便捂了她的嘴。若是此时说出裴季禾好男风,那从前撮合沈红袖和裴季禾的事便会被翻出来,这个关键时刻,绝不能再节外生枝。

大夫人认命似的说:“灵芝,你就认命吧,嫁到裴家,你又有了他们的骨血,裴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中白……”沈灵芝还要说下去。

“够了!”老夫人开了口:“不许再提这个人,你难道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跟过几个男人吗?从今天起待在你的院子里,直至出嫁前不许出门一步。若是再出乱子,谁都保不了你。”

这件事随着老夫人的命令暂时告一段落,大夫人送沈灵芝回了院子,沈灵芝心灰意冷,任由大夫人扶着。

屋子里安静下来,老夫人已经被吵得头痛欲裂。其他人不知道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各自回去,老夫人说了话:“红袖啊,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吗?”

“祖母,孙女能得太子殿下垂怜,已是幸运的,自然是心甘情愿。”沈红袖客套的说着。

“唉,灵芝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偏偏做出这等事!”老夫人仍耿耿于怀。

沈红袖上前安慰:“祖母,既然已成定局,您就不要再烦心了,等大姐姐诞下孩儿,您就是曾外祖母了,也算是好事一桩啊。”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孩子连灵芝都不能确定是谁的,即使这孩子长大了,也不会光彩。可怜了这个无辜的孩儿啊……”

沈红袖觉得老夫人似乎话里有话,但没直说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也不追问。

沈晋安让众人都回去,二姨娘率先走了。她本不想来,但这毕竟是沈家的事,她名义上还是二姨娘,走个过场也是必要的。对于沈安心这个女儿,她情绪有些复杂。沈安心虽然没有什么坏心眼,但是耳根子软,若是被人挑拨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只希望不要像沈灵芝一样才好。倒是沈红袖,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如今竟地位尊贵,这等城府的人还是远离为好。

二姨娘想了一通便先走了,沈安心和沈清幽也要告辞。沈红袖忽然说:“三妹妹,之前中的毒可痊愈了?”

不问还好,一提到这,沈安心便心虚了起来:“谢二姐姐……关心,我已经……全……全好了。”

沈红袖知道她心虚,也不计较:“这样便好,我最近新得了一种很不错的胭脂,改日送与你和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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