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王俞还是不愿意轻易向陈鑫透露秦铭阳的情况,想用一个反问来转移话题。
“是不是跟这个信封有关?”陈鑫再次拿起那个信封看了看,然后又放下,“如果不方便说我也不勉强你们,只是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帮到他。”
“秦铭阳怎么了?”
“他已经失眠很长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经常自己怀疑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天分和成就。上一次在录音室他居然问我,这首歌有没有抄袭?这实在太荒谬了,他的大部分专辑我都参与了编曲,他有好多金曲我都是在他家里看着他创作出来的,心理医生已经帮不了他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感觉你们也许能帮上忙。”
告别了陈鑫,王俞和周乔又去找下一个调查对象。有以前经常到餐厅听秦铭阳唱歌的熟客,也有为了亲近秦铭阳应聘到餐厅的少女服务员,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接连找了好多人,都是在十年前或多或少地跟秦铭阳有过一定交集的,但是都没有关于那封信的线索。拜访了那么多人,所有的人对秦铭阳的音乐才华倒是一致肯定的,而且人们记住秦铭阳并不仅仅是因为《鱼说》那首歌,秦铭阳在《鱼说》之后其实还出过更受欢迎的作品。
两个人跑了一整天了,最后阿杰从宿醉中醒过来发了条短信给周乔,是一个人的地址,秦铭阳十年前的室友,刘增才。
刘增才十年前是餐厅的服务员,当时也是住餐厅的员工宿舍,和秦铭阳同一个房间。但在九年前已经辞职了,小赵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只有阿杰的神秘线人才找到了他。
王俞和周乔他们也是假装记者,以要写秦铭阳的成长历史的相关报道这样的理由找到了刘增才。
刘增才这几年过得很潦倒,当年就是因为工作太懒了,被老赵辞退的,一直是租房子住。
一进到刘增才的租房,一阵恶臭迎面而来,周乔当场就受不了了,转身就跑了出门。
王俞倒是坚持住了,但是也有明显的呼吸困难。
“刘先生,你这里多久没打扫卫生了?”
“不好意思,自租房子以来从来都没打扫过。”
王俞听着都快要崩溃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租的房子呀?”
刘增才仔细想了想,“有十年了吧。”
王俞已经崩溃。
刘增才对于王俞的问题似乎不是太愿意配合,王俞问东,他就回答西,连正常沟通都难。
“哟,要写大明星的生活日常?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下个月房租都还没有着落呢。”
看着刘增才那因为太久没洗而有点发亮的小卷发,王俞突然就想起了阿杰,那个每天哭着说没钱交房租的社长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想起来都是心酸。
“说了就是你的。”突然从门外飞进来一块什么东西砸到了刘增才的头上,刘增才“哎呀”一声就晕了过去。
那是周乔用钱包着一块石头用力扔进来的,她觉得只要有钱这种人肯定就会开口的,但她用力过猛把人给砸晕了。
周乔,在门外等着发现没什么动静了,只好捏着鼻子进屋里看看什么情况。
只见王俞也捏着鼻子怨恨地看着她。这人都晕过去了,还问什么呀?
“扔钱就扔钱,包块石头干什么?”
“两张一百块太轻了,怕扔不了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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