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娘”“都弹了一下午了,别弹了,休息一会,娘有事跟你说,过来坐下”耶律薇听了娘亲的话起身来到母亲身边坐下,耶律夫人望着乖巧懂事的女儿,眼里满是柔情。“娘,你找我什么事啊”耶律薇见母亲只是一个劲盯自己看默不作声不禁问道。“薇儿,再过三个月你就满十九了,这几年,来咱们家上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要不是你正处在服丧期,三年前你就该嫁给燕京留守韩匡嗣的次子韩德让为妻,韩匡嗣虽是汉人,但为我们辽国也立下了汉马功劳,也是朝堂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汉官之一,当初你爹有意与韩家联姻,就是想促进契丹和汉人的关系,奈何你师傅突然病故,你去为他守孝一守就是三年,无奈,你爹只好打消了与韩家结亲的念头,现在你丧期已过,你的婚事,也该提到日程上了”。

“娘,你和爹的意思是?”“娘当然不舍得你远嫁他乡,可你长大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你还记得北院大王萧霍吗?”耶律薇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他有一个儿子,叫萧琰,还没有娶妻,他爹是北院大王,而他,也是未来北院王府的继承人,咱们耶律家与萧家,一直都有通婚的习俗,上次在辽阳府,萧霍一眼就看中了你,私底下与你爹闲聊,知道你至今待字闺中,就想跟咱们家结个亲”“娘,那个萧霍长得五大三粗,嗓门比锣鼓还响,一看就是个武夫,他的儿子,那还不跟他爹一样?女儿不要”。

“薇儿,别看萧霍长的那样,他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在辽国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两个妹妹,一个是当今的太后,一个是宋国王耶律休哥的王妃,你要嫁进了北院王府,成了北院王妃,那你爹再回临潢府还用看别人脸色吗?你也知道你爹能当上这应州刺史,一半是他个人的能力,另一半是你叔公的功劳,咱们辽国,最不缺的就是英勇善战的勇士,你爹这辈子亏就亏在嘴上,面对上级一句奉承话都不会讲,在军营打拼了十几年也只混了个副将,比他晚参军的人都成了他的上司,我们家虽然也是契丹皇族,但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还不如一个五品汉官,娘省吃俭用培养你,请应州最好的师傅教你中原文化,就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萧霍为什么看中你做他的儿媳,就是因为你比草原女子多了一丝温婉素雅”。

“娘,你说的,孩儿都明白”“薇儿,娘希望你能幸福,至少衣食无忧”“娘,这个萧琰多大了?他品性如何?”“具体的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今年虚岁二十三,曾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可是两人没见几面他那未婚妻就死了,至于品性,他爹萧霍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作风正派,作为他的儿子,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对了,武提拉那大会不是快开始了吗,这个大会还是萧琰一手置办的,你何不借这机会回趟临潢府,长这么大,你还没去看过武提拉那大会呢,你回了临潢府就住你姨娘家,娘会先写信通知你姨娘一声”“是,娘”。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在哪?”“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遍,不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吗?”“那你就尽管去找找看”“萧琰,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你却为了她,一次次与我公开作对,你致我们的兄弟情义于何地!”“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能让你一错再错!蒙哥,算我求你,放了她吧”“放与不放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说的算的,你既不是镇北大营的人,又无半点兵权,有什么资格从我的地牢里把犯人带走!!”“我是没有权力,没有官职,可瑶儿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她身处危难而见死不救!”

“朋友?你们两总共才见了几回面,就已经以朋友相称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我当然记得,可那又怎样?谁说契丹人就不能和汉人做朋友,德让也是汉人,你不是照样与他把酒言欢,举杯畅饮,亲若兄弟吗??”“刘鸾瑶怎么能与德让比?她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她爹刘继元更是个窝囊废,傀儡包,被我们辽国踩在脚下十几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我只试探了他几句,他便乖乖的把女儿给我送来了,还真以为我会娶她女儿为妃,真是笑话,刘鸾瑶到了我南院王府,也就是个卑微的贱奴罢了!”“够了!你不要老是贱奴贱奴的叫她,你了解瑶儿吗?你跟她谈过心吗?你根本对她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身上所具备的品格比你要高贵多少倍!”

“她比我高贵?她哪里配跟我比!我看你是跟她相处太久,都快要被她汉化了,再过段日子,你是不是连契丹话都不会说了?本王今日来是问你要人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最好乖乖告诉我你把刘鸾瑶藏哪了,别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我萧琰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自己找好了,有能耐你把北院王府给掀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我就料定了你没这胆量!”“萧琰,你别逼我!”“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把瑶儿带出北院王府,哪怕抛弃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你!”

“郡主,小王爷和南院王爷要打起来了,怎么办啊,要不要去通知王爷赶来阻止他们?”“不着急,再等等”萧蕊趴在草丛里眼睛一刻不离盯着正前方凉亭内的两人,今儿一大早浣哥哥怒气冲冲来到北院王府找大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出事儿,他们两打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别说吵架,连脸都没红过,现在为了个汉人女子,竟连二十几年的兄弟情都不要了,这个刘鸾瑶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让久经情场的老哥如此护着她,难不成我那没出息的老哥真喜欢上她了吧,可她是汉人啊,就算嫁进了北院王府,顶多也是个暖房妾室,连正室的屋子都不能进,更何况爹也不会同意一个汉女进北院王府的大门的,老哥啊老哥,你这次惹的事这么大,老妹我是爱莫能助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郡主,你看,南院王爷开始抓着小王爷的衣领了!”“啊?哪呢?”光在那胡思乱想,都忘了看他俩了。“倚玉,不能再等了,你快去书房把爹叫过来!”“是!”“等会儿,等会儿!你先别去!”“怎么又不去了?”“你往那看,叶泽这么急匆匆地跑来,准是刘鸾瑶那儿出了什么事”。

叶泽行色匆匆朝着凉亭大步走去,看到耶律王爷满脸怒气拉着自家主子的衣领,随即一愣,耶律浣见叶泽走进来,松开拉着萧琰衣服的手,可眼里的怒意未消,仍怒目而视盯着萧琰。叶泽看到这情形,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想开口可又碍于耶律浣在,只得对萧琰使了眼色,示意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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