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看到白慕真一脸陶醉的样子,实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自我陶醉起来,但她也不想过问。她只是笑了笑,便转开眼,看着大人说:“其实,我也好奇你们所谓的神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挖你们的眼睛,而你们为什么没有组织起来反抗,或者把她围堵起来?你们要知道,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强,他也难敌百姓聚集起来的力量!”

大人想了想,语气哀伤而无奈地道:“怎么会没有反抗呢?四年前,我记得镇里第一人的眼睛被挖时,是在半夜,那声惨叫把全镇的人都惊醒。我听了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带着差役们以及镇民们直奔那声惨叫而去。当我们走到那个人身边,只见他痛得满地打滚,脸上手上衣服上和地上都沾满了鲜血,那鲜血溅得满屋子都是,在灯光之下,鲜艳如花,刺人眼目。我们所有人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当时看了就气愤极了,心想,在我的管辖之内,这个镇何曾出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情?究竟是谁如此残忍的,活生生的挖掉人的一只眼睛?我立刻安排差役们追查凶手,但是凶手挖掉人的眼睛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及痕迹。我们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就在我们累的筋疲力尽,想要休息,准备第二天再接着追查的时候。夜空里,突然又响起一声惨叫。这惨叫,是那么的尖锐,那么的痛楚,那么的凄厉,让我们听了都忍不住从心底打起抖来。那一声惨叫,直到现在仍然让我心有余悸啊……”

大人说到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锐利的眼睛已变得黯然神伤,脸上的表情是难过,是痛苦,但更多的却是苦涩无奈。

温绫四人看了和听了,都忍不住一起难过起来。店家和周围眼睛不全的人听了也是一副黯然神伤,无限绝望的样子。

大人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和差役们听到惨叫声,虽然心中害怕和发抖,但我们却立刻直奔惨叫声而去。于是,头一晚上的惨烈一慕,又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看了只感心在滴血般的寒冷,骨头在碎裂般的痛楚。我的眼睛已经泛红,我的气焰已经达到顶点,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生气和痛苦过。我发誓,抓不到凶手,誓不为人!差役们也与我的心思一样。

于是,我们不眠不休一整天,把两个被挖眼睛的人聚在一起,事无巨细地问了起来。问他们是否见过挖眼睛者,是否与挖眼睛者有仇,又是否不经意得罪过挖眼睛者,或者两人曾经发现过挖眼睛者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两人都是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没有见到挖眼睛者长成什么样,更不知道自己与挖眼睛者有什么仇恨,如此又哪里会知道挖眼睛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问了一天,查了一天,依旧没有半点线索。直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的心灵和身心实在是累得要趴下来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又响遍整个镇的上空。

听着这声惨叫,我从凳子上跌了下来。我的双脚在发软,心在发抖,我知道,镇里又有一人的眼睛被挖掉一只!

当我和差役们赶到那声惨叫的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镇民。这时的镇民们已经开始恐慌,他们一边恐慌一边又在议论着此事的恐怖和诡秘。他们说,这肯定是有鬼魂在作崇,不然,天下有谁会挖人的眼睛?而且只是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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