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松将自己手中的大剑举至眼前并宣读完宝具的解放宣言后,从他身体内透露出了一股堪比钻石级的恐怖魔力。
当这股魔力在释放到四周后,令周围身经百战的士兵们不断地颤抖着,随后逃命似的远离桑松的范围,扑倒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开始距离较远的小男孩还好奇,为什么自己的士兵们如见了恶魔般逃离自己的恩人。然而当他感受到桑松魔力后,哪怕面临死亡都能临危不惧的他,也如同他的手下般迅速地逃离了桑松的魔力扩散范围。随后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惊恐地望着桑松他四周那肉眼可见的魔力。
他感受到那略带透明的魔力中,包含着无数的怨念,哪怕只是停留一小段时间,那些怨念就有如无数只手般在拉扯着他的躯体。并且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血腥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置身于血海中的滋味,胃部在精神的压力下不由得一阵倒腾,就差没把隔夜饭给一同吐出。
“这到底是何种魔力!驾驭这种魔力的人究竟是何等的……”一位士兵惊恐的望着桑松,胆颤地说道。
“闭嘴!他是我们的恩人,休要在背后乱嚼舌根!”
怒喝住了士兵们的蜚语,小男孩望向了桑松,此刻令他更为震撼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个巨大的断头台(Guillotine)出现在了那位黑衣人头领的身旁,断头台的支柱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在那些精美的浮雕上端,一门闪烁着寒芒的巨大铡刀,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下方的黑衣人首领随时准备落下。
“撒,审判开始了!”
犹如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所发出的声音,这就是桑松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音给周围人的第一感觉。随着他的话音结束,断头台内伸出了无数只黑手,束缚着不断挣扎的黑衣人头领。一眨眼的功夫,发出了阵阵声响的铡刀轰然落地,一个圆球状的物体在天空中划出一道血线,落在了桑松的脚边。
“看来你并不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呢!”
弯腰将地上的头颅捡起,看着黑衣人头目那临死前不甘的面孔,桑松不由得微笑地将他的遗容整理好,对着头颅说道:“现在这样你就能够长眠了吧!主啊,请宽恕我的罪孽!”
桑松的宝具——死是向着明日的希望(la Molé Espoir)并非常规的物理系攻击。能否回避断头台的攻击,取决于能否经受住终将到来的死亡这一命运的概念。所以桑松即便是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也丝毫不会畏惧,他那A+级的宝具就是他自信的来源,除非敌人是大毅力者,否则也难逃他那精神干涉系的宝具。
“嗯,总司我睡了多久了?”
察觉到体内魔力的飞速流逝,菲蕾娜不由得从沉睡中苏醒,在伸了个懒腰之后发现自己正枕在总司的大腿上。总司大腿那光洁的肌肤配上柔软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地用脸颊蹭了蹭,享受着难得的福利。
“哈哈哈,请别这样子,这样子很痒啊!master。”
将自己master的脑袋掰正,望着她那因为不能够继续享受福利而撅起的小嘴,总司又气又笑地说道:“master你大概睡了有一个钟头了,莎士比亚先生至今还没回来,你看是不是……”
“切,莎士比亚那家伙相比躲在什么角落暗中观察着桑松的行动吧!”
没了福利可以享受的菲蕾娜一把坐了起来,想到莎士比亚那个搞事王的臭脸,不由得拔了几株身旁的小草泄愤道:“桑松刚才释放了宝具,想必战斗已经结束了。总司,带我过去看看情况,我总担心莎士比亚那家伙会给我惹出什么大麻烦,可别让他把那小鬼头玩死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听到菲蕾娜的话,尽管很好奇自己的master为什么如此重视那个男孩。但总司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将master背起来后便默默地走向了桑松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在桑松那边,小男孩见桑松将黑衣人尽数消灭后,不顾身旁将士们的阻拦,冲到了他的身旁鞠了个躬说道:
“十……十分感谢,感谢您救了我们一命!”
“哦?你不怕我把你杀死么?”桑松看着冲到他面前的小男孩,再看看远处畏首畏尾的士兵们,阴冷地说道。
不过见男孩并没有退缩,桑松不由得笑着打了个响指,顿时不远处的断头台以及外放的恐怖魔力便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那个略带温和表情的贵族男士,随后自顾自地说道:“嘛,不过你也不用向我道谢。如果不是我的御主今天要救你,恐怕你现在就和地上的死人一样了吧。”
“不管您是否愿意接受,我还是得感谢您的出手相救,还有请您替我转告你的御……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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