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二伯的摆明了是要坑自己,丰晓晓也就不再藏拙,反正向高年纪组挑战还要到明天,今儿刚好能熟练下新领悟的手段。
这小比的规则就是如此低年纪的头名可向高年纪的挑战,但是必须得从前五开始,毕竟既要考虑对年轻天才的砥砺,又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谁也不知道高年纪的头名会不会有些二愣子。曾经就出过十岁组的挑战十四岁组的头名结果反被重伤的例子,真武境确实厉害,但也只比气海境高一个级别,况且丰家的真武境前辈往往也是五十以上了,反应多有迟缓也是正常,所以,哪怕是小比也不是全无危险。
丰晓晓在擂台上待得有些无聊,擂台下却是开始絮絮叨叨的商量了起来,毕竟这是车轮战,第一个上的铁定是最惨的,搞不好又得是满头大包才能下来,由不得他们不小心对待。
他们这边正商量的没个结果呢,来观战的乡里乡亲反倒是热闹了起来,边上买卖果蔬瓜皮的也干脆把东西一收不妨碍别人来擂台边上围观,自己也围了过来,多新鲜呐,还没见过小比上打车轮战的呢。
眼瞅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底下几个少年还是没能商量出个头路来,人群里突然冒出个声来,却是李铁嘴张口了,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撒开嗓子喊着“这有啥难得,谁最皮糙肉厚谁先上啊,打不过还能多磨蹭点体力呢。”
李铁嘴儿话音刚落那头挤进来个在后腰上别着个竹竿的,竹竿上头挂了个掉了漆皮的红黑葫芦,上面还挂着个辐条,就四个字儿——吊壶济世,却是悬字儿忘了咋写弄了个吊来撑场面的李铁嘴儿的堂兄李大夫。李大夫好不容易带着麻杆似的身子挤了进来后一撵鼠须,“头痛医头,脚痛治脚,头尾都痛,担架八折了喂!!!”
似是注意到擂台上的丰晓晓没听到又提高了嗓子尖声喊了几遍“头尾都痛,担架八折,担架八折!!!”边喊边把小眼珠子斜瞄着丰晓晓,直到看到他搭在棍子上的双手做了个驱赶苍蝇似的动作,才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止住了。
台下闹哄哄扯皮扯了半天,一众少年终于觉着李铁嘴儿的话有点道理于是硬生生推出来个黑乎乎的大块头像是煤球成精了似的。这人丰晓晓认得,是镇上铁匠的儿子丰俊,虽然没看出他哪儿俊就是了,一身他爹亲传的铁布衫挺耐揍得,丰晓晓没进小比的时候倒是拿过一次头名,后来嘛,就成了个合适的沙包。
丰俊最显眼的地方还不是他黑的好像煤球的肤色,而是抗在肩上能有整个上半身那么大的木锤,虽然是木制的,但是铁木本身的质地就十分惊人,所以并不比铁锤轻多少。
把木锤狠狠往地上一惯,掀起的灰尘气浪让丰晓晓情不自禁的轻咳了几嗓子“你是来打架的还是来扫大街的啊,我这新换的衣裳弄脏了你给我洗啊?”
丰俊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憨厚的样子“俺是要跟我爹学打铁的,可不能去扫马路。”又用手把跟自己一样黑的练功服理了下,“俺这衣服也是俺爹一针一线新做的,大不了待会儿让你弄脏了也不要你帮我洗,我自个儿洗。”
虽然早知道丰俊他娘去的早,但是想到他爹一个打铁的,那么大块头天天晚上回家还要摆弄绣花针给儿子做衣服,总觉得哪里有点接受不了。丰晓晓抬手把“小小棍”往身旁一扎,抱拳跟丰俊互行了一礼,没再多话,提棍摆好架势,很普通的架棍,马步扎稳,双手斜斜平举,就这么正对着对方。
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丰俊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提起大木锤左右甩了甩就跟舞风车似的,他的锤法其实就是些打铁的架势,好几代人都是抡着铁锤打铁的,打着打着就出了章法,在这个小孩子折根树枝对打都要起个名儿叫柳随风剑法的年代自然也得有个名儿,于是丰家打铁锤法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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