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遮遮掩掩的武安城主浑身威势勃发,一股寒潮带着死气汹涌漫出,整个人也是在冰雾间换了形象,却是个披散头发的素雅中年女子,仍然穿着那件苍白袍子却不再让人望而生畏,只是一生死气已经再也遮掩不住,将飘散的雪花也染上了几分乌黑。
武安城主,不,马妃一步步踏着雪花走在半空,等到了城门已是发现一脸竭力保持着微笑的却仿佛随时要哭嚎的丰晓晓和一身戎装的王利马。向着二人点点头,不管王利马目中的不可思议,就将目光投向了城下的一行三人。
当先一人,身着贴身的文士袍,面白无须,面相柔和温婉,乍看之下却像是个男装的女子,透着别样的英气,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人左手衣袖空空荡荡,竟是个独臂人。另外两人一个抱着口镶满宝石的剑器,另一个则闭目养神,只收手中算盘不停拨动,也不知道在算些什么。
“没想到,十数年不见,你倒是越发好看了,就是不知道手臂还痛么?”恢复本相的马妃捂着淡雅的红唇轻轻嗤笑。
“有劳马妃挂念,在天牢里的那些日子每天吃得好睡得好,甚至还勘破生死迷障,否则,又怎么有今天咱两叙旧的机会呢?”捏了捏自己空荡荡的衣袖,高原温婉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声音有着古怪的尖锐,像是被人捏住嗓子“当年大梁山上赐给我的这一剑,我可日思夜想着也要还给你呢。”
面相素雅的马妃却是调皮一笑,“你倒是好意思,一群人围攻一头小猫咪,最后打不过还要下毒,真真是丢死个人,我也是看不下去你们的无耻,否则谁愿意让你这个天天与夫差那个腌臜货颠鸾倒凤的阉人脏了我的剑?”
“马妃果然伶牙俐齿,只是不知道,你这张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与这女人数次交锋都是落于下风的高原终于是按耐不住,手掌一抬,一抹寒光自然就转到手上,却是那口镶满宝石的剑器出鞘了!剑身幽蓝,宛如一汪秋水点缀着七颗色彩各异的水滴形孔洞。
“啧啧,你们这些臭男人哟,不对,你可不是男人了。”与素雅外表截然不同的言语,给这个被称为马妃的女人增添了几分意外的娇俏,像是回到了依然天真烂漫的年纪。飘飞的冰雪自然凝聚,化为一柄冰霜利剑持在手中。
正要出手,马妃却是突然一指点在丰晓晓的眉心,“小家伙,这可不是过家家,你在一旁看着便好。”说罢,身形飘散成一堆风雪卷动寒气如天地的暴动,刮向御空而来的高原。
等到两人交手,竭力睁大眼睛的丰晓晓已经是完全看不清了,一旁的王利马也是一样,漫天风雪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已经看不见其内的高原到底身在何方,只有不时透出的七彩剑光带着马妃的痛哼证明着双方确实是在交手。
“积攒十年的剑意不知道还够你挥霍多久。”高原穿透风雪一步一步缓缓落下,幽蓝剑身上一串血珠缓缓滚落,只是在将要滴落地面时化成一抹黑色死气消散不见。
“放心,想要拖死你这五体不全的阉人还是可以的。”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不过本就苍白到了极致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倒是讥讽的话语让高原心头更怒,他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便只有两个,一是大梁山携着数万真武境兵士败北,第二则是被打入天牢痛彻前事晋入伪圣境却因五体残缺不能持久,而这两件都与面前这个女人有关。若不是她,十多年前吴国就应该踏破了边境,不至于在坑害那头野兽之后还遭了反噬到现在也没能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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