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孙的尸体躺在门边，闭着眼睛。在他一侧，还躺着仆人的尸体。
苏长野仔细观察了四周，发现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他们二人皆是被凶手一剑割开了脖子，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申屠孙只是个铸剑师，从没学过武，在正真的杀手面前，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那个男人大概是在杀死申屠孙和他的仆人后，发现苏长野进门，便伪装成申屠孙的徒弟，想乘着苏长野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再一剑灭口。
“怎么样？”苏长野看到岳忠鸿进门，开口问道。
“没追到。”岳忠鸿摇头。
“跟着血迹也没追到？”
“没有，出了院子，血迹就断了。”
“跑不远的，”苏长野道，“他背上被我割开了一道两尺左右的口子，伤很重，多派人手去查。就算后面有人帮他，也跑不了多远。”
“恩，”岳忠鸿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派出去了。”
“是我疏忽了，他本该跑不掉的。”苏长野又说道，不自觉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从晌午的文试，再到武试，再到相九儿受伤，再是苏长野斩去苏子录的脚筋，现在申屠孙又死了。
今天一天，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你认出这是什么粉末么？”岳忠鸿说道，在他手上握着一把白色的粉末，那便是凶手先前丢向苏长野的粉末。
“不懂，我开始以为是石灰粉，但不是，”苏长野摇头说道。
他没有告诉岳忠鸿，先前他动用元气抵御，竟然也被这种粉末轻易破解。
岳忠鸿伸手用鼻子闻了闻，摇摇头说道：“什么味道也没有。”
苏长野摆摆手，道：“先不要在意这个，人已经跑了，你先前派出去追踪名单上那些人的不良人，还在跟么？”
岳忠鸿点点头，说道：“恩，都跟着。”
“一个不落？”
“是！”
苏长野不说话了，蹙眉沉思。
过了会，又开口说道：“收回来一些，名单上的人各留一个跟着就行。”
闻言，岳忠鸿一愣，问道：“为什么？一旦再遇上这种事情，一个人怎么解决？”
苏长野说道：“派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岳忠鸿说道，“就算我们无法阻止凶手杀人，那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上一次已经追出了凶手，万一下一次就能抓住了呢？”
岳忠鸿说的不无道理，至少先前苏长野在吹响短笛之后，几个弹指的功夫便有不良人赶到。如果下次再快一些，或许就能抓住凶手。
“不行，撤掉一些，”苏长野摇头，蹙眉道：“我总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岳忠鸿问道。
“就算你能抓住，他也会死。”
“什么意思？”岳忠鸿皱眉问道。他总是听不懂苏长野话里的意思。
“你想想，上次赵四成死的时候，”苏长野说道：“在凶手的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人杀死了凶手，这是为的什么？
“杀人灭口，不留下一点线索。”
“是！”苏长野点头，“你再想想这次的凶手分明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是很快的跑掉了，血迹出了院子就消失，这又是为什么？”
岳忠鸿忽然不说话了，他眼神痴痴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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