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囚春。”他伸出手。

苏长野也伸出手,然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苏长野!”

看到苏长野的面容,江囚春一愣,然后笑了:“曾听闻鬼面阎王是个年轻的小子,起初还不信,如今得见……没想到真是如此年轻。”

……

……

交易谈成过后,苏长野和岳忠鸿便离开的木府。

虽然谈成了生意,但苏长野依旧对这木府留有戒心。先前和自己交谈的,绝对不是木府的老爷。

这宅子叫木府,出来见他的却叫江囚春……

江囚春是个很聪明的生意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苏长野为什么要去查这件事。生意人只管做生意就好,知道了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与江囚春相反的,岳忠鸿显然没有那么聪明。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进城没有被署吏记下来?”出了木府,岳忠鸿追问道。

“感觉。”苏长野回答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嫌你烦,懒得解释,你最好别再追问。

“感觉?”岳忠鸿有些疑惑。

苏长野蹙眉,显然这人蠢的没边。

他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的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那是岳忠鸿先前给他的名单,名单已经湿透,但字迹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苏长野问。

“李炳死后发现的名单。”岳忠鸿回答。

“不!”苏长野摇头,“这是种纸名叫料半,是一种产自南方的纸类,纸张洁白如玉,质细而薄,韧性很强。而这纸上的墨名为玉墨,遇水不化,也是一种产自南方的墨。”

“而这两样东西,临安都没有,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苏长野问。

“它们不来自临安!”岳忠鸿说。

废话!

苏长野接着说,“昨日和我交手的那人,剑招很奇怪。寻常人用剑,攻时有收,守时有攻。但他没有,攻时不顾安危,招招致命。守时又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破绽。这几年,我在临安,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招。”

“所以,他们也不来自临安!”

岳忠鸿这才大悟。这些人都不来自临安,所以要查他们,就要从他们的进城记录查起。但这些人势必不会留下记录,所以要查没有记录就进到临安的人。

“你真的很蠢!是怎么坐上九隐门门主这个位置的?”苏长野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岳忠鸿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他问。

“等!”苏长野回答。他和江囚春约定,在七日后进山寻妖兽,所以只能等。

“你先回去,等拿到线索,我再通知你。”苏长野又说。

“就没了?”

“没了。”

“好,知道了!”岳忠鸿点头,然后将腰间的令牌递给苏长野,“这是九隐门的令牌,临安全城每条街上都有九隐门的暗哨,有事直接让暗哨来找我。”

然后他转过身,先走了。

说实话,呆在苏长野身旁让岳忠鸿极为难受,寻常都是他命令别人,现在他却要受一个孩子的差遣。

而且在苏长野旁边,岳忠鸿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岁数只有他一半的孩子,说话做事都像他的长辈一般。如果不是长着一张十几岁的脸,或许岳忠鸿真的感觉能从苏长野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看着岳忠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他递给自己的令牌,苏长野摇了摇头。

然后,他大手一挥,将令牌丢进了一旁的河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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