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说笑了,小店开张到现在,十单生意都没有做成,哪里会有五千两纹银。”小六为难道,“这里有五十两,算是小的请兄弟们喝酒赔罪了。”
说话间,小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对方。
“五十两?”
青年嗤笑着接过银票。
突然,他面露狰狞,一把将银票撕碎,狠狠甩在小六的脸上。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青年怒喝,直接翻脸。
两个黑脸大汉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将小六架住。
“客官,您…”小六慌了。
但青年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向店外走去,黑脸大汉架着小六,紧跟在青年身后走出了店门。
锦绣绸布庄外。
原本空旷无人的街道,此刻却围拢着听到动静而来看热闹的人群。
其中路人较少,大多都是周围商铺的伙计和掌柜。
青年一马当先,打头走了出来。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场面十分热闹,但看到青年走出后,却骤然一静,甚至不少人的脸上还露出又惧又怕又怒的神色来。
“是王宇,这下锦绣绸布庄要倒霉了。”
有人惊呼,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人群中间,穿着厚厚的青皮裘衣。
头上还戴着茸茸的毡帽。
说起王宇这个名字,老者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而说起锦绣绸布庄时,却又变成了不忍。
“是刘掌柜啊!”
旁边挤来一个中年人,和老者熟识,轻声打过招呼后,正看到被两个黑脸大汉架出来的小六,眼里闪过一丝怒色,却又深深叹了口气。
“唉!被王宇盯上,不死也要掉层皮。”
他和老者都是周围的商家。
自家店铺开张没多久,就遇上王宇这伙人上门敲诈。
他刚开始也没有屈服,不曾想王宇这伙人无所不用其极,各种下作低贱的手段都使了出来,让他开张数个月,没做成一单生意。
而且,王家是巴松城的大户,报官也不好使。
甚至还换来更加剧烈的打击报复。
为了这次生意,他几乎投进了全部的身家。
如果失败了,那就真的倾家荡产了。
想到家中老小,无奈之下,最后只能向王宇屈服。
刘掌柜的情况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更惨,周围有着类似情况的商家不在少数,大家或多或少都曾遭受过王宇的敲诈勒索。
在王宇出来后,也都在议论纷纷。
细细听之,都是些不好听的污言秽语。
原本不知情,只是路过单纯看热闹的路人,在听说王宇的所作所为后,也都露出厌恶的神色。
王宇站在人前,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
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别人骂他,恨他,怒他,他都无所谓,只要怕他就行。
有人怕,他就有钱赚。
别看现在这些人骂的欢实,站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宇冷笑着,斜睨人群。
忽然,他一把将小六拽到身边,指着小六和黑脸大汉手里的绸布,大声道:“各位街坊四邻,小弟我本本分分,掏钱买了一匹特等绸布当作贺礼送人。
没想到,这黑心的商家以次充好,竟用下等绸布糊弄我。”
说到这里,他拿过绸布,轻轻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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