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独孤奕的目光,珞瑾言也并未多加隐瞒,便将此次行程托盘而出,除了来见莫轻云是他的私心之外,他此番另一个重要的目的便是来查证这些起命案的幕后黑手。
当今圣上在几日前便已招珞瑾言入宫商谈这命案一事,天子脚下,自然什么事儿也瞒不过当朝天子,时日越久,他也知晓此案的破案难度也是越高,知晓莫轻云他们怕也是遭遇到了瓶颈,特命了珞瑾言来协助此案的调查。
此案一日不破,他便一日不能心安,这简直就是在挑战皇家之威,天之威,若是不将凶手绳之以法,他这堂堂天子将颜面何存,他这泱泱大国,岂不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玩弄,他决不能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可如今你是借由这避雨来此借宿,恐无法在这府内耽搁太久,那你该如何查案?若要我说,你倒不如直接开口,也节省了过多的麻烦,如此查案,倒也来的方便快捷些。”
“不可,若什么都摆在明面上,那就太过于暴露了,倒不如暗中进行来的方便些。再者言……”说到这儿,珞瑾言停顿了。
多年的相交倒也让独孤奕了解了珞瑾言的一些子想法,见珞瑾言不再多言,他朝着紧闭的门外瞧了一眼,低声道:“你是说,这府里,有内鬼?”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但终归谨慎些提防总是没错的。”
虽无法想象这府中若是出现内鬼该是何种情景,毕竟这府中并无丫鬟小厮,都是丫头四人居住,若真有内鬼,岂不就在那三人之中,那这案子可就真难破了。
“对了,今日你如此这般直白出现,他们想也知晓了你与我还有丫头定是相熟的,你倒不如直接在此住下吧,白日去拜访你的好友,晚些便住在这儿,也能节省下些住客栈的银两,留宿的推脱之词便言你对丫头一片芳心,虽说是来躲雨借宿,倒不如表现出心思实则就是为丫头而来,他们定然也不会借此生疑的。”
“如此甚好,聊的也也够久的了,走吧,顺便去瞧瞧你瞧中的那块瘦肉,可别是把锋利的刀啊。”珞瑾言玩笑道,当听闻这独孤竟也有新瞧上的猎物,他怎么着也得瞧瞧那块瘦肉长的如何才对。
“正想去找你们呢,既然已经来了,哝,刚煮好的姜汤,趁热喝了。”瞧见二人也已入了这堂内,莫轻云递上了手中那一碗姜汤,交给了珞瑾言,见他将那一碗姜汤一饮而尽,这才满意的从他手中接过空碗,放置在一旁。
“秋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听闻珞公子特是来寻一故人,瞧着眼下天也快放晴了,珞公子还是早去为妙,天色将晚,若是再稍加耽搁,恐夜行怕多有不便。”
虽知此人身份定是不凡,但尘还是忍不住出声道,相处久了,他也知晓轻云是个闲散性子,平日里一些事物也都是由他们三人打理,可如今,她却专程为此人煮了姜汤。
他知晓他对轻云的心思,所以自然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如此这般上心,而且那珞瑾言想必也对轻云存了同样的心思,只是不知他是否知其是女儿身,眼下只得将珞瑾言赶出府,才能尽快绝了这珞瑾言的心思,只是,珞狐狸那是这么轻易可以打发的。
“无妨,多年未见老友,也不急于一时,也幸得这位仁兄提醒,方知如今时辰将晚,老友见面,哪有夜间登门拜访之礼,遂谨言决定于明早略备薄礼登门拜访老友,我瞧着这细雨蒙蒙,所谓下雨天留客,天留我自留,既然是老天爷之意,谨言自当遵守才是。”
这只老狐狸,莫轻云暗唾一口气,多年未见,竟也变得这般没脸没皮,不过他却并未拒绝,珞瑾言能够留下,这破案就又多了一件砝码,求之不得啊。
瞧见莫轻云并未反驳珞瑾言的话语,尘知晓这珞瑾言今日是打定主意住在这府中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件事实,只得挥袖离去。
徒留下满面不解的莫轻云以及啧啧称叹的独孤奕,珞瑾言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因为他并未将尘放在心上,至于随风,则是对着影一一阵挤眉弄眼。
入夜,莫轻云梳洗完毕,正着亵衣从偏房而出,却瞧见珞瑾言正端坐于她的床上,拿着那半块白玉仔细端详,瞧见她出来了,眸光一闪,出声道:“梳洗好了?”
“你怎的会在此处?”莫轻云不解道,心下却暗自庆幸,也幸得她有和衣而睡的习惯,不然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古代还不似现代那般开放,若是真被瞧了个干净,倒不知叫两人如何相处才好。
而且,她虽口头叮嘱过随风他们不可随意进出她的房间,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会专门将房门给上梢,为的就是怕一个不注意,被识破了身份,那此事,可就难办多了,毕竟,条例有云,当今天下,女子切不可入朝为官从政。
“想着来看看你是否已经睡下便就给来了,哪有那么多的起因缘由可言。”珞瑾言回答道,此话不假,他们二人从见面开始并未相处多少时日,如今有了这等机会,必当把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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