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房中有些物品需要搬动。你,随我进去搬一下物品。”冷陌君随意点了一个男丁,随即带领着春阳春雨,往屋内走去,那名男丁胆怯地看了看洪妈妈,只听洪妈妈低声斥责,大小姐让去,还不快点!男丁害怕的急忙爬起来,快步跟上冷陌君。

冷陌君看似随意,实际却是有意而为之。此人名为陈泉,和春阳是旧交,两人私下交好,上一世被云氏发现,诬陷二人苟且、并偷盗侯府钱财,下令仗打八十大板。实行仗刑之时,陈泉用身体护住春阳,可那些下人何止打了八十大板,两个人竟被活活打死!想到这里,冷陌君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甲已经嵌入肉中,目露凶光,良久,才恢复原状。

“你叫什么名字?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据实禀报!”因隔墙有耳,冷陌君故意小声问道。

“回大小姐,小人陈泉。”陈泉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小人前几日不小心摔倒,受了点伤。”

“你若如此懦弱,将来,我如何放心将春阳交付于你!”冷陌君见他一副戒备心,甚是生气,春阳和陈泉两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冷陌君,冷陌君见窗外人影闪动,装模作样的大声吩咐,“你将这边的木椅搬到那边去!”陈泉急忙回过神,不知所措的将木椅搬到另一边,不敢多言!

“小姐,你不要生气。”春阳刚想跪下却被冷陌君拦下,冷陌君眸中的关切不加掩饰,让春阳心中一暖,冷陌君顺手拿起一旁的小花瓶,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小姐,陈泉与我自幼就认识,家里穷,就把我们卖到牙婆子那里,后来,没想到,我们被一起买到侯府,私下联络就多了起来。”春阳一五一十地解释,想起自己的身世,便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我们的父母都去世了,只是陈泉家里还有一个大一岁的哥哥,叫陈瑜,陈瑜大哥读过书,在一家铺子做记账先生,可是陈瑜大哥突然间患了病,至今未愈,家中积蓄都没了,好不容易等到发月钱,却被洪妈妈克扣了一半多,要是以往,我们也就忍了,可是……”春阳又气又急的哭着,难过的说,“可是陈瑜大哥连药都买不起,身体太差,陈泉便去求洪妈妈,不料,洪妈妈叫人将陈泉打了一顿!”

“小姐,这个花瓶要放到哪里去啊?”春雨大声的对着屏风内冷陌君喊道,冷陌君知晓这是春雨报信,说时迟那时快,她给春阳使了一个眼色,将手中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春阳领悟到她的意思,立即跪在地上!

“对不起,小姐,奴婢知错了!”春阳一副做错事担心受怕的样子,脸上挂着的泪水,更彰显了她的胆小。“请小姐责罚!”

“洪妈妈,你来了。”春雨装作才看见洪妈妈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给她使眼色,示意大小姐正在生气,让她小心些!

“你说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般毛手毛脚,这个花瓶,可是我母亲留于我的!”冷陌君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故作很生气的姿态,严厉地斥责,“你信不信,我把你交给牙婆子,赶出侯府!”洪妈妈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这大小姐怎么如此暴戾,一个花瓶就把丫头卖给牙婆子?看来,并不像她在墨竹阁一样的温和,这是个不错的发现,晚点一定要告诉云姨娘,说不定是大功一件。

“求小姐不要把我交给牙婆子,春阳知错了,一定不会再犯错!”春阳跪伏在地上,害怕的颤抖,泣不成声!

“还不快收拾掉!伤到本小姐怎么办?”冷陌君一脸嫌弃的斥责,就连洪妈妈进屋,也不给个好脸色,“洪妈妈,你来做什么。”春阳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破碎的花瓶,好生委屈。

“回大小姐,厨房备下的饭菜,你看,要我给你端进来吗?”洪妈妈不急不慢的回应,瞥了一眼委屈的春阳,生出了一个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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