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辰啊,我想送你们礼。往年我都有给他们礼的,只是他们都没当回事罢了。”

“往年你也有送?”

“对”华遥掰着手指头数:“去年送流毓的是一套东里安大师烧得青瓷茶具,送苏影的是一瓶离岚哥哥给我的顶好的伤药,就连星夜我也送了一把乐正歌先生画了扇面的折扇。”

离岚送的伤药功效自不必说,这东里安,乐正歌的陶艺和画技在整个大晁都是有名声的。他们名扬天下,脾气却也着实烂的透顶,真正不好相与。让他们烧点东西做点画,非得有十分毅力不足以成事。

素不知华遥对他们是如此的用心,心中莫名的有些堵的慌。

“那他们送了你什么贺礼呢?”

“没有送,没有贺礼的生辰是不完整的,就是因着他们不送我,才只好我送他们的。”

帝熙心头发酸,他从没有过倾心付出却什么也得不到的经历,但他见过后宫妃子们心心念念爱着父亲,却怎么也不得父亲看一眼失望落寞的模样。

当初华遥是否也满心欢喜的期待过别人送她贺礼,等来的却只是失望落寞。

帝熙看华遥的目光愈发温和,华遥见他不说话,又问道:“你还没说你要什么呢?”

帝熙放下书认真想了想,说:“听说你会释梦,你帮我看看这个梦说的是什么罢。”

原来帝熙两次梦到他院中水缸里的锦鲤跳到水井逃跑了。他院里锦鲤是有,可水井却是没有的,琢磨了半天也摸不透到底是说什么。

华遥在屋里走了两圈,问:“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太久没吃鱼了才做的这个梦?”

帝熙嘴角不动声色抽了抽,“大约不是。”

华遥松了一口气,沉吟道:“幸好你没有成亲,要不然你这是要戴绿帽子的情况啊。”

帝熙嘴角又抽了抽。

“梦境是这个意思,你身边可能哪位姑娘爱上别人,快要跟别人走了。”华遥又溜达了两圈,“你想想你周围谁最近不太寻常估摸着就是了。”

帝熙皱眉想了片刻,摇摇头:“我没注意过她们,也没看出她们有什么不同的。”

“其它是谁都不重要,只要万万不是花笑就好。她是要送给皇上的人,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帝熙执笔的手一顿,侧头望向华遥:“你要把她送给父皇?”

“对啊。”华遥云淡风轻的坐了下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她放你身边,还找人教她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让她心悦你,心甘情愿的帮你。”

“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她?”帝熙此时的神色绝对算不上客气,剑眉紧拧,让华遥惊了一惊。

“一开始没有的。”华遥想,好歹花笑也和帝熙生活了那么久,多少有些感情的。知道自己算计了他身边的人,愤怒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没必要和他计较,便挺和气的说:“买她那会儿我还没发现她长得像曦妃娘娘呢。后来白灵山回来我才决定要把她送进宫的。”

“我以为你只是心善收留她,没想到她也是你手中权衡利弊的棋子。”帝熙目光沉了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华遥听着这话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在心中转了几圈,不阴不阳的开口:“你且说说什么叫做我利用她,她是我买下的,跟我签了死契的丫头。就是我现在要她去死她也说不得什么,我若手一抖,说不定她就嫁给了哪个鳏夫赌徒,我许她进宫,享受荣华富贵我还对不住她了么?”

说着说着,华遥恍然大悟,讶异道:“莫不是你心悦花笑?你怎么可以……她是……诚然,是我的错,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的安排的。”

帝熙心里不舒服华遥的猜测,便抿了唇没说话,华遥瞧他这模样,扶额叹息:“我只道她是情窦初开,却忘了你也是爱动情的年纪,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她是必须要进宫的,你须得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

怎么还越说越像回事了,帝熙剑眉紧皱,双目定定的看着华遥,“你何以看出我心悦她?”

华遥愣了愣,咽了口水说:“我把她送进宫你不是舍不得么?”

“你!”帝熙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不愿华遥变得满腹机诡专于算计罢了,谁知到她眼里到成了倾心花笑,真真让人哭笑不得。

最后这番对话在下人眼里又是以激烈的吵架结束,众人诚惶诚恐,觉得七皇子似乎真的快要大难临头了。

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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