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客商还停留在省城没有里没有回去,在南方里新出了其他很多新奇的东西。

驿站里黑色的骏马正在摇着尾巴,那个曾经说周逸明是马夫的王老板正在亲自喂马,这马实在挑剔的很,往来小二喂食的是时候一律不吃,一定要王老板亲自喂才愿意吃一些。

周逸明路过了驿站,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并没有戴帽子,这一身洋服在人群中着实有些突兀,他站在王老板的身后,“这马的草料也不错。”

王老板一听声音便知道了来人,他笑道:“逸明呐,诶?你怎么穿的这一身?”

王老板注意到了西服,他审视道:“你?留过洋?”

周逸明点头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出国了,不久前刚回来。”

“不简单,不简单。”王老板又是喃喃道,他喂完了马习惯性地拍拍手,他原本想要勾上周逸明的肩头,可一想起手上的碎屑会脏了他纯黑的衣服又去洗了把手这才道,“现在不比过去了,你和我说说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不是我小气,而是现在生意难做,你在国外看到上什么东西,都和我说说。”

两个人去了驿站要了碗茶,周逸明开始讲起了国外的风土人情,临走的时候还是周逸明付了茶钱,原本王老板是不同意的,可周逸明这样热情让他觉得真是不虚此行。

周宁贵正在院子里拿着一只紫砂壶喝着茶,他手里头有本闲书,翘着腿晒着太阳,廊前挂了一只黄鹂鸟,娇俏可爱的很。

这鸟是周逸川养的,可周逸川哪有逗鸟的闲情,他只在廊下来回踱步,嘴上不断碎碎念道:“又是让他出尽了风头!偏偏是他,偏偏都是他!”

周逸川恨极了,可周宁贵闲散的样子更是让周逸川气氛,他又去了周宁贵前头,俯下身子挠恼道:“爸!你看看人家都要骑到你头上来了,你可是嫡子啊!”

“我知道啊。”周宁贵又翻过了一页书,周逸川气的想要去夺他的书去,周宁贵哪会让他得逞,轻巧地转了个身就让周逸川扑了个空,周宁贵冷冷道:“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点小事就气成这样,将来怎么做大事!”

“这哪里是小事!”周逸川愤愤然道,“他周逸明出尽了风头,大房现在受宠的很,说的好听让你去学习,可以后呢!我看爹你有没有说话的地方!”

周宁贵放下了书起身去逗鸟去了,鸟粮贵呐,要养好一只鸟不知要费多少心思,他喃喃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这件事情听过没有。”

“我不要成亲!”周逸川怒地甩袖,省城里哪有什么女子能配得上他周逸川!若说正要成亲,哪也得是上海的姑娘!

周宁贵吹着口哨,“你这孩子真是不懂规矩,你哥还没结婚呢,你没事情愁什么。”

周逸川终于冷静下来,他奇道:“爸?这是什么意思?”

“我早让你妈去找了,这些省城的大户人家里都是和你妈妈交好的人家,看看哪家姑娘娇滴滴一些的,想要成亲的,现在咱们有这样好的条件,媒婆总是要来踏一踏咱家的门槛。”

周逸川疑道:“我还是不懂。”

周宁贵气的打他,“你这孩子,平日里骄纵地只有脾气大了些,你在这点上不改一改永远不如你哥哥!”

周逸川难过起来了,他嗓音凄冽像极了吃醋,“大了些又怎么样,爹你这样唯唯诺诺还是嫡子,这家业怎么会不到你的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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