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守不住妻子的丧,早不知在那书房同丫头偷/欢了多少次。王姨娘若不是怕这节骨眼,有小丫头趁机上位,如何会使出千万柔情将他拉拢来。

原他就是个板不住下半身的东西,如今倒好道貌岸然的把罪责都推倒女人身上了?真真不知所谓!

王姨娘恨恨道,“当年本以为嫁进这侯府,便是做妾也有几分体面。可谁知这宁远侯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他哪里知道一点体恤女人?若不是主母宽厚,我那般争宠拔尖,换做别人,岂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故去的顾昭,方妈妈也是一脸凄然。“世上再寻不到第二个夫人那般好的女子了,日后,若真叫那郡主入了门。以侯爷这糊涂秉性,姨娘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王姨娘冷哼,“她打的如意算盘怕是碎了。打量着夫人过世了,她就能上门坐正。却不知,咱们那位爷,玩闹可以正经讨老婆的时候可多得是算计。你道他当年娶顾夫人为何?真真是坊间传闻那般,情根深种了?”

方妈妈原是外头买来的,虽跟了王姨娘有些年头,可京城各府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女人天性便喜八卦,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面伺候汪姨娘净身,一面仔细听了。

那王姨娘换了干净的中衣,便坐在格棱窗下的酸枝木雕花躺椅上,絮絮道,“世人皆说侯爷和夫人男才女貌,金玉良缘。可夫人原是说给了祁王世子的,侯爷一来爱慕夫人美貌无双,二来便是看中了她的才华与能力,这才横刀夺爱抢了来。”

方妈妈端了杯茶递给王姨娘,“前儿我去宝翠斋给姨娘看首饰样子,正碰见祁王府的人,听他们说那世子爷至今不娶皆是因心里头有个人。难不成那人正是咱们夫人?原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那话本儿上才有,竟不料世上真有这种痴情的人呦。”年轻守寡的方妈妈,一阵唏嘘艳羡。

王姨娘端了汝窑粉青荷叶图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是这样不假。当初为着抢夺夫人,两位爷不少下功夫。最后还是咱们侯爷百经曲折,直接求到了太后面前,请了一道赐婚懿旨,这才娶到了夫人。”

“既这般周折,侯爷该是极爱惜夫人才是,可怎么……”方妈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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