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旗将板鸭摆在桌上,香味顿时弥漫开去,正当郑危想大快朵颐之时,一队士兵冲进府中将郑危拷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燕王封的督造使...”,张总旗拉着吴心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就因为你是督造使,所以才抓你。”朱高煦从门外缓缓走入,得意的看着被拷着的郑危。
吴心竹问:“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朱高煦见张总旗抓着吴心竹的手膀,一脚将他踢开,“心竹,他没有弄疼你吧。”,朱高煦趁机将吴心竹搂着,十分贴心的呵问着,张总旗被踢翻在地上,又立即翻身起来跪着,“郡王饶命...”
朱高煦没有理会张总旗,对控制着郑危的几个士兵说:“把他给我押入大牢...”
吴心竹慢慢从朱高煦的手中挣脱出来,“慢着,高阳郡王,你把督造使抓了,谁来替燕王造军器啊。”
“我这也是按律法行事罢了,造军器虽重要,可也不能罔顾律法啊,他身为督造使致使炮车营爆炸,那几个冤死的百姓我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更有他身为督造使,居然擅自专权,停了督造处两个建造营,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郑危明白了,又是一个欲加之罪,难怪张总旗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建造营刚停,朱高煦就带着人来赶来了,还和他前后脚。
“郡王,您是不是等燕王回来再抓我也不迟啊,我马上就去督造军器,这件事可事不宜迟啊,至于什么时候抓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嘛。”郑危将朱棣抬了出来,朱高煦迟疑了一下,说道:“念你心系督造一职,就将你关在督造处里,等父王回来时再定你的罪吧。带走...”
几个士兵将郑危押了出去,吴心竹也要跟着去,朱高煦却挡在了屋前,“心竹,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科学家,这南京板鸭快凉了,趁热才好吃。你就别跟着去那嘈杂危险的地方了。”
“可是,督造使需要我的协助啊。”吴心竹解释道。
朱高煦的眼神像钉子一般盯着吴心竹,“你最好还是待在这里,不然我很难保证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郑危在几个士兵的押送下,来到了火铳建造营中,工匠们见郑危被几个士兵押着,都惊讶不已,郑危对一众工匠说道:“大家别担心,这是高阳郡王对我的一种鞭策而已,只是希望我能加快速度,赶紧制造出一批军器。”
“大人,可是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些火铳的原理啊。”
“是啊,这新任督造使都被绑起来了,我们是不是...”
“哎...谁让我们摊上了这样一个差事呢...”
工匠们议论纷纷,郑危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新型军器的样式,以及制造原理。从今天起,火铳建造营,更名为枪支建造营。”
郑危沉下声来,对身旁的士兵说道:“你如果不解开我,我怎么指挥工匠们干活啊?”
士兵漠然的将郑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但却又在脚上给郑危带上了脚拷,“这是郡王的意思...”
郑危一垂头,活动了一下双手,“没关系,只要手是自由的就可以了。”,并对那漠然的士兵报以一个问候的微笑。
督造使府内,吴心竹在朱高煦时不时的注视下吃完了美味的南京板鸭,但却是食之无味,朱高煦殷切的希望品尝完美食佳肴的吴心竹能对自己产生一些好感,而吴心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板鸭很好吃,郡王很用心,多谢了。”,这一句话让朱高煦窃喜不已,顺手将吴心竹搂在了怀里,“心竹,我那日救下你的时候,便对你一见倾心,虽然你当时一丝不挂,但我丝毫没有觉得你是个轻浮的女子,那些见过你身体的士兵都被我派去前线了,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人玷污你的名誉的。”
吴心竹在朱高煦的怀里扭动着,想要挣脱,听着朱高煦的深情告白,吴心竹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怜悯,“原来一厢情愿是这么让人嫌弃。”
“郡王,有军务...”有声音从门外传来。
“心竹,我先去处理军务,父王不在城中,很多事情都要我做主,你就在这院子里安心待着。”
朱高煦放开了吴心竹,走出门去,吴心竹听见他对张总旗轻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尤其是郑危。”
“怎么偏偏就招惹到了朱高煦呢,这朱棣几个儿子,就他的性情最为乖张。看来朱棣不回来,是见不到郑危了,咦,怎么有种深闺怨情的感觉?”
二十多日后,朱棣才回了北平城,这期间,郑危的吃住都在督造处,朱高煦的那些亲兵就连郑危上厕所的时候的守着郑危,所幸的是,郑危脚上的脚拷戴了没多久,连那些亲兵都觉得郑危工作勤奋,没日没夜的,戴着脚拷实在不便,就解开了。不然郑危的脚可能已经废了。
朱棣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去军器督造处查看进度,刚到军器督造处,就看见几个士兵一直跟着郑危,找人打听清楚后,朱棣才进入督造处,一众工匠、士兵都下跪行礼,郑危早已入乡随俗了,也跟着下跪行礼,别人说什么,他就跟着慢半拍说着。
“行了,都起来吧,郑督造使,本王说过,一个月之内要初见成效,现在进展如何了?”
郑危立即起身,“王爷,请移步建造营内一看便知。”
朱棣走向建造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火铳建造营”变成了“枪支建造营。”,停了下来,“这名字为何...”
“禀王爷,这名字是因为我制造的军器和明教的大有不同,为了区分开来,所以改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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