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朱高煦的部队拔营启程。

“没想到啊,他说的车是囚车...”

“郑公子,对不起,连累你和我们一起了。”桃子背对着郑危说道。

“和你们没关系,我自愿的。”

桃子父女和郑危三人被架在一辆囚车之上,互相背对着,让郑危惊讶的,不止是朱高煦说的车是囚车,而是这囚车的轮子居然是橡胶的,而且自己在军营中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不止是囚车,就连士兵穿的鞋,鞋底也是橡胶的。

“自己是不是穿越错了,这还是地球上的那个明朝吗?”郑危不断怀疑着眼前的一切。

郑危一路上看着、感觉着、意外着,“大明朝真有那么繁华吗?都开始使用橡胶轮胎了,而且还有沥青路。”

站在囚车上,安安稳稳的过了半日,除了路过有人的地方时,会有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外,到也还舒适,只是站太久以后,腿已经酸得麻木了,这种感觉让郑危觉得比那电击难受多了。

而关在囚车上最要命的还是不给饭吃,整个军队都停下来吃饭的时候,郑危和桃子父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饿了一天,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北平城中。

让郑危意外不已的并不是北平城雄伟壮阔的城池,而是北平城中冒着的浓烟和气体,以及让郑危安慰自己只是耳鸣的鸣笛声。

但很快,一条铁轨出现在郑危眼前,朱高煦带着吴心竹从南门而入,郑危和桃子父女则被押着从西面的一个小门进入,小门旁边便有一条铁轨,虽然隔得有些远,但郑危确切的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那就是一条铁轨。

郑危的记忆陷入混乱,“明朝怎么会有铁轨呢?我记得是清朝末年才有的铁轨,怎么会?而且城中还冒着黑烟,那不是工业化生产才会有的吗?既然有了铁轨,那工业化生产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这一切那么的不真实,让郑危觉得自己并非是穿越了,反倒是像一场梦,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却都有。”

“你在说什么有、没有啊?”农夫听着郑危的抱怨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卫指挥使的士兵没有火器。”

“你说的是火铳吧...”

“对,就是火铳,明朝军队不是都会配发火铳吗?”

“大明的火铳可不一般,这还得多亏你们明教啊...但也是因为明教,燕王的军队没有火铳。明教制造的火铳只提供给建文帝。”

农夫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可还是被押送的士兵听到了,两声铁棒敲击的声音传来,“诶诶诶,说什么呢,进城了不要乱说话,有什么话留到大狱里再说...”

穿行在闹市,却没人在意囚车上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就算是闲着喝茶,也没人多看一眼囚车上关押的是什么人。过了好一会,囚车才穿过闹市来到北平的大狱前,郑危看向那大狱的大门,就像是城门一样高大雄伟,上面写着“北平第一大狱。”

进入到狱中,郑危和农夫被关押在了一起,而桃子则被关押到专门关押女犯人的地方。

郑危感叹道,“想不到这牢狱的栅栏也是铁制的,这大明还真是富啊。”

“这都要得益于明教啊..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是明教的光明使者,怎么也会和我关在一起?”

“这个...我一时很难和你解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我的真名叫脱儿火察,蒙古人,桃子的真名叫脱儿桃风。”

“那我以后叫你火察大叔好了,桃子就还是桃子吧,好听又好记。还有,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叫什么,桃子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呢?”

“这小丫头去军营里找过你,却没找到,只打听到你叫什么。也不知道她被关在哪里,真是担心她受什么苦啊。”脱儿火察担心得眉毛都骤道一起了。郑危想道:“这件事怎么说都和自己有关系,来明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害的人家父女分离,这可不是什么好开端。”

“火察大叔,你放心我一定保你们平安。”

郑危心里想着刚才脱儿火察所说的关于明教和燕王的纠葛,郑危料定,这燕王之所以退兵,就是因为害怕明教的武器,而自己来自后现代,又是一个准科学家,若是能帮助朱棣改变局面,那提点要求也不过分,况且,自己这样做也不算改变历史走向。只是这个明朝实在和自己想象中的大不相同,首先要搞清楚橡胶轮胎和火车轨道的问题。

“来人了,来人了,我要见你们燕王,我是明教弟子,我是光明使者,来人了,来人了...”郑危大声喊着,先是牢狱里的人都被郑危的叫声吸引过来了,“诶,你真是光明使者啊?”对面一个牢房的人问道,郑危没有理会他,一旁的脱儿火察则对那人表示郑危真的是光明使者,“诶,你别喊了,听说你是被燕王的儿子抓进来的,他可不喜欢光明使者。”

“镗镗镗...”一阵急切的铁器相碰撞的声音,几个狱卒拎着嵌着倒刺的铁棒走了过来。

“你喊什么!”

“你凶什么?”郑危呛了回去,“我可是光明使者。”

那狱卒的态度弱下去一些,“你说你想见燕王,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帮助你们燕王的,我能帮他扭转战局,你最好帮我通报一声,而且是直接通报燕王,不然日后军机延误,可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

那狱卒打量了郑危一会儿,见郑危人高马大,说话时又极其自信,“等着,燕王见不见你就两说了。”

狱卒慢悠悠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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