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中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尽管这里是战场,可是当李华梅的的目光看向这个半跪在地上的武者的时候,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跃上了心头.那是发现了同路人的欣喜。
当你走在白雪皑皑的冰原上,耳畔只有呼啸的寒风,天地寂寥恍似那水晶球,我们都是在那水晶球中的孤独旅人,渴望温暖,却吝啬的不舍得付出自己的温热。世界本来就是这般的现实,原本不相识的人,凭什么需要我先付出善意,就是因为这样不舍得吃亏的态度,才让人与人之间的增添了太多的隔阂,就好像那些灭绝人性的倭寇,如果不是自私的话,那么他们会这么渴望财富选择铤而走险,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来换取财富吗?但是,是什么促成了他们这样的想法呢?是贪婪,人类本身的贪婪本性,而只有能够压制思想里面的邪念才能成为人上人,那些放任邪念肆意胡作非为的人,他们都只是行走在人间的恶鬼罢了。
行久充分体现了一个骑士所应该表现出来的素质,与其说是谦逊倒不如说是武者的矜持,不以伤害他人为乐,身怀人性的善意,这便是上泉信纲口中的活人剑的境界了吧?能有如此风貌,这俊美的身形,这好似高山流水般的清澈眼神,这皎洁如月光般的面容,尤其是和背景里的那群奇形怪状的倭人对比来说,就算是已经被挂在了桅杆上晒了一天的太阳,也没法掩盖他那出众的气质。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杂鱼与boss的区别总是让人抱怨天理的不公;珍珠与鱼眼亦不可同日而语。
如星霜的眼眸透着寒光,只是一眼,就让那些浪人吓的连连后退.终于有浪人忍受不了这种遍体生寒的目光,率先出招,一记直刺带着寒芒,不紧不慢的有如闲庭漫步的轻松,手腕一转jp的太刀由正握变成了倒执,自下而上的月华碾碎那一点寒芒,寸进!剑刃就那么顺着敌方的剑刃一路而下直取敌人中路。那浪人见一击不成立刻后退,然而倒退哪里及得上正步挺近的速度,错身而过的刹那出脚下绊,那浪人惊呼一声摔了下去,倒持的太刀划过浪人的气管仅仅轻柔的一刀,那浪人立刻捂住脖子大声想要呼喊什么,然而他仅仅是奢望罢了。
倭寇这种职业和海盗一样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早已经有了死的觉悟。这么想来反而更加可悲,当人被逼急了的时候,原来是可以如此的丧心病狂的吗?这个世界,在变化,如果不能守护本心的话,那么就将被历史的洪流吞噬,这个世界很可怕!但是就算是已经做好了舍弃生命的觉悟,而一旦生机被夺之后,还近乎贪婪地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这一点还真是可悲!李华梅叹了口气。
行久的剑技实用而唯美,带着类似水墨画的简约风格,实际上留下更多的名为留白的存在,那就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吧?彭的一声是倭人的火铳,但对于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的行久而言,铅弹?速度太慢了,在那1/3秒里,行久完成了收刀姿势,单足屈膝,压低上身,又1/3秒过去了行久的心平静了,这就是道家所谓的抱元守一吗?在极动与极静之间去寻找那代表平衡的一,眼中一点寒芒先至,随后的就是代表着光速的上撩,铅弹在那夺人心魄的剑光中被碾碎成两半,然后在那电光火石间,有淡淡的清冷气流转过。
收招,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然而剑劈子弹这种事情,做一次会以为是巧合,当完成了两次之后那种可怕的震撼感,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美丽,同时它也非常致命。射出铅弹的贼人就在那道气流中无声的倒下。倭寇惊呼,“剑气咖,那尼戴斯噶?心计阿里马斯。”
就这样一场倭寇劫船的戏码,在那行久那堪称惊艳的绚烂剑光中,化成了虚无。大战结束,行久的心一放松下来,可怕的虚弱就接踵而至。他眼前一黑,强行拄剑。连倒下都这么帅气,这是犯规!詹姆斯站在瞭望台上叫喊道,本来他自以为自己是本船最帅的人,不是吗?虽然我承认杨大叔很有男人魅力,然而他都50多岁了,怎么可能比我帅不是吗?然而现在来了一个剑耍的比我帅,人?额,跟我不相伯仲的存在,这一上一下,詹姆斯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杨叔,这人就拜托你了!我来处理善后。”李华梅站在春申号上,看着空荡荡的海船,何苦来哉!虽然知道同情敌人是不对的,但是作为一个受到了西方启蒙思想教育的女性,李华梅还是有些许的感叹,当然他并没有变成圣母的想法,宁可在敌人的尸首上感叹人的脆弱,也不要在敌人活着的时候分心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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