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在树下靠着,闭着眼,静静地盘坐在那,左手杵着他的青铜古剑。

“别忙活了,没救了,这次。”云伯轻声的说道。

却是不知道他与谁说话。

“这次是真的废了,你说,你怎么是这种德性?我都不知道你是对我好还是坏?【灵木决】”云伯居然是在对他的功法在说话。

或者说是和他的内气在说话。

“你如果不是这个样子,我早就将你传给少爷了,谁知道你会在我身体之中潜伏那么久。”云伯很是无良的笑着说。

“云大神,我就是你,传个屁,你都快死了,还有闲心来和我说笑啊,你死是小问题,但是别拉上我啊,我才只有三个月大!”云伯的身体之中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出来。

他招谁了,惹谁了,他不过才出生,就要和‘自己’一起死。

现在根本维护不了云伯身体的伤势了,不论怎么努力,都是白费了。

看着云伯那一团糟的身体。

“我不是说过,不要动手吗,只要我们一起熬到武宗,那时就可以解决一切了,你这样将我的命送了,你问没问过我啊,云大神。”他不由得抱怨道。

“我想问你来着,你在睡觉,没有办法,我就自己做决定了。”云伯平淡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我在努力的修炼,所以我就要白死了。”他生气听着云伯这歪门邪道的说法。

“可以这样说吧。”云伯回答道。

“你咋不去死呢?可以个屁,我的命就那么苦吗,啊!我等了三十年,才出生,然后三个月就要死,你赔我,你赔我,我还不想死,我还小。呜呜,我还小……”他被云伯的无耻气哭了,想到自己的命运,更是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是云开,也就是云伯的另个一身份,他是云伯的功法创造的,【灵木决】。

云伯修炼的功法,也就是【灵木决】,特性却是腐蚀,而且这个功法的修炼方法,用云伯的说法就是一个字。

熬。

就是随着修炼人的岁数的增长,功法也在增长,没有一点的捷径,然后云伯熬了三十年,就是武者境界。

所以他才不会将这坑爹功法教给杨瑞。

可是在三个月前他的这门功法突然之间变了。

那个黑夜。

他受伤了,必死的伤势,他的肺部被重力击碎,他的心脏被刺穿了,受了这种必死的伤,可是他还活着。

那时的他一直以为他就会死,看着已经被杀了的杨瑞,以及正在燃烧的大火之中的杨府,他只得无力的坐在地上。

三月前,杨府发生了大变。

在杨百里和杨瑞的母亲的灵堂之中,云伯靠着庭柱子,一手拿着他的软剑,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在这灵堂之中,云伯的双眼映着烛火,空洞双眼痴痴地看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杨瑞和二叶士,杨瑞外表没有一点的伤口,而血都是云伯和二叶士的,不过更多的是二叶士的。

二叶士的身上有云伯留下的数十道剑伤,是他亲自一剑一剑的为二叶士添上的。

云伯和二叶士是杨府的老人,都是杨瑞的父亲的收的手下,或者是杨百里的兄弟们。

云伯绝对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两人刀刃相见,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在杨府短短的时间,杨府就失去了主人,女主人,就剩下一个还未长大的杨瑞,而杨府之中的老人更是死的死,走的走,就只剩下二叶士这个医士也云伯这个管家,也是在杨百里临终之时的托孤的对象。

而在杨百里死后,不久,杨瑞的母亲也因为忧伤过度而死,然后方便了,就是两个丧事一路给办了。

而杨府就陷入了一片黑白的世界之中,杨瑞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一转眼又是一个人了。

三天了,杨瑞就跪在在灵堂之前,除了在第一天出去接待一下来悼念的客人,他一直在那就在那,喝一点水,吃了两口白米。

杨瑞在枯坐,他想不通,他怎么就,怎么就一下子又变成了一个人了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已经好久,是一天?还是两天?他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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