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严毅不知所措,无计可施之时,黑暗中,突然发现远处一个微弱星火慢慢升起,所在的地方,正是杨家的方向。
严毅这才想起,前几天无聊的时候,他教过严婷一种好玩的东西,孔明灯!或许正是严婷,想告诉他什么,他急忙踏着夜色,随着孔明灯飘去的地方跟了过去。
“哥,不要回来了,杨铭大哥会照顾我,放心,我没事!”
简简单单几句话,严毅却是心中隐隐作痛,毫不客气的说,严婷算是这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只是如今自己所处的处境,除了离开,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心中暗暗发誓,他日要是能翻身,今天所遭受的,日后一定百倍偿还,至于严婷,他也一定会回来接她。
严婷也不知哥哥能否收到她传递的信息,此时她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哥哥千万不要为了她再回来,至于以后,就再说吧!
既然做了决定,严毅也不再停留,当下就朝着益州的方向而去,虽有牵挂,也只能暂时记在心中,但愿严婷能挺得住,等他回来。
从梓县到益州,少说也有三四百公里,严毅如今身无分文,又被官府通缉,起初为了小心起见,前几天只能趁着天黑赶路,而且尽量是选一些人烟稀少的小路来走。
有时候饿了,只能去山户家讨要一些吃的,累了,也只能是找些破庙歇一歇。在他走出梓县的同时,通缉令也下发了出去,不过这个时代,因为交通的堵塞,导致了信息的延误,所以一旦出了梓县境内,还有谁能认出来他。
不过小心总是没错的,而且,为了彻底的改头换面,他也用回了以前的名字,苏睿!
当有人问起他的身份时,他也只能说是游历的读书人,好在他懂得川话,乡民们对他才没有什么戒心,要不然,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外乡人,必然会引起不少人的猜忌。
而且,这个时代的文人,许多在科举不第之后,都会去名山大川间游历一番,一来算是调节心情,考察民生,为自己的政论文章积累些经验和素材,另外也算是打发时间,等来年再考。
毕竟是徒步行走,又加上山路难行,所以行了五六天时间,却是才到文川县境内,离着益州,还有一小半的路程。
这几天下来,因为一直无事,提防心也慢慢松懈下来,偶尔遇到一些农夫山民,也会坐下来和他们聊一聊当地的风土人情,打听一下具体的方位。
虽然前世就是蜀人,可他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过,再加上一千多年的历史变更,虽说山川河流依旧是那样,可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由于一整天没有见到人烟,腹中早已饥肠难耐,这几天衣服也被杂草割破了好几块,头发,身上都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正当他晕晕乎乎的,依照着太阳所指的方位,慢慢赶路时,突然草丛两边窜出来七八个汉子,要么手中执刀,要么手中拿棍,一个个皆是粗布麻衣,满脸凶悍。
“兄弟,知道什么意思吗?”
苏睿见到这般,怎能不知,无非就是土匪劫道罢了。先前出梓县时,他便遇到过一拨,不过那些人在搜遍了他周身之后,喊了声晦气,就让他赶紧滚蛋。
此时他也不慌不忙,反正身上一个大子儿没有,他又担心什么!
这个时代的土匪,又叫盗匪,或者叫响马,不过他们往往喜欢自成为绿林。虽说是土匪,其实也是有一些规矩的,毕竟目的是求财,一般情况下不会去要人命。
原因也很简单,土匪所劫的,往往是过路的行商,或者是当地的有钱人,如果轻易就杀人,那岂非当地人以及过路人越杀越少,日后还指着谁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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