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下去了?”

“夫人放心,我都把他们打发出去了。”

柳氏轻轻点了点头,却是一脸阴沉,对于今天所发生之事,她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原来,严敏今天放学之后,又偷偷跑到了他那姘头那里,与之欢好,却不料两人正在巫山云雨间时,那妇人的丈夫突然回家,撞上了这一幕。

对于男人,亲眼见到妻子背着自己偷情,这种事情如何能忍,当即就抄着一把菜刀要杀了二人。可是严敏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与之搏斗下,一不小心推了一把,不偏不倚,将那男人的头,磕在了桌角处,当即死了过去。

那妇人见到这一幕,当场吓得半死,胡乱叫嚷着跑了出去,严敏当时也是失了主张,慌慌张张的跑回家中。

后来还是邻居听到打斗声,过来查看,才报了官。那妇人自然首当其冲,被押进了牢房,并供出了她与严家少爷苟且之事,官府才派人过来拿了严敏去。

柳氏知道这个情况后,本还不敢相信,急忙到县衙一问,才知果然如此,又去了牢房当面问了儿子,知晓真相后,差点昏厥过去。对于小儿子的所作所为,其实她平日间是有听说一些的,可由于太过溺爱,往往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她也不大管这些,才闯出了今天的祸事。

柳氏如今也是荒了神,失了主张,而此时恰巧严景惠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便想到了前几天从益州回来的大哥,也就是柳清河的大儿子柳晟,便立即命李兴去找她大哥拿个主意,自己则是回家,收拢一下绸缎庄账目,要是能用钱解决,她恨不得将整个绸缎庄送给县太老爷,只要能换回儿子平安回家。

李兴找到柳晟,将此事简单一说,柳晟当即也是吃惊不小,早听说过这个侄儿平日间游手好闲,品行不端,没想到竟闯出这么大祸来。

不过终归是自家侄子,有着妹妹这一层关系,他就是再埋怨,这忙该帮还得帮。随即柳晟借着以往的关系,找到了县太爷家中,细一打听,才知这事不好办。

原来严敏杀人之后,那妇人因为惊慌,跑出家门后更是大喊杀人,后来街坊又陆续看到了有人从妇人家中跑出,两相里,经过这么一传开,严家少爷杀人之事,现在弄得几条街都知道了,就是县太爷想包庇,也没有办法。

如果此事没有张扬出去,以柳家的财力和关系,那县令实际上真有心帮上一把。毕竟这个世道,银子还是很好使的,只要买通了那妇人,说是她家男人属于意外身亡,再加上一些打点,这事儿倒也容易盖过去,而且,他自己还能捞上一笔,可如今,着实不好办了。

听完李兴回来禀报,柳氏已经面如死灰,仿佛看到了自家儿子此刻就站在断头台上,不停的呼喊着娘亲,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严毅听到此处,也是暗暗心惊,怪不得没见一个下人,原来是怕这事传出去。不过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严敏看来这次是要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夫人,大老爷那虽然说是无能为力,不过小人,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听李兴这么一说,柳氏本已暗淡下来的眼中,再次泛起了一点光芒,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般,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夫人你想,按照官府的说法,如今外面只知是咱们严家少爷杀了人,可又没说是哪个少爷啊!”

李兴讲到此处,眼角微微一跳,言下之意,实在是再明确不过。可是柳氏如今毕竟是关心则乱,心中半天没拐过弯来,严家还能有哪个少爷,她的大儿子严怀?可是怀儿目前人在雒县当差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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