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醋鱼一推出,引起极大轰动,见到那条瞪圆了眼,竖鳍摆尾,如在波涛中遨游的鱼的食客,都移不开眼睛。

有天价包子珠玉在前,同样定价二十贯的鱼,很容易被接受了。品尝过的食客连呼人间美味,不少人埋怨一条鱼只有一斤半左右,太少,不够吃。

推出第一天不限量供应,这天一共卖出五十三份,陆维累得腰酸背痛,觉得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不停做西湖醋鱼。

第二天开始,和包子一样,每天同样限量十份,很多吃过一次的客人都会预订第二份,第一天的预订量,排到了五月初六。

五月初五端午节,看牛楼和望远楼比赛,歇业一天,不接受预订,在看牛楼消费过一份包子或是西湖醋鱼的食客,获得现场观看比赛的资格。这些人以桌为单位,得到一枚竹制的小牌子。

这枚小竹牌对很多人来说,是荣耀,有人因为眼红别人得到这样一枚小牌牌,怒而点一份西湖醋鱼,只为有这枚小牌牌,观看比赛时有座位。

试想,一群人乱哄哄的往前挤,而自己成为贵宾,不仅有伙计上前接待,还被引到座位就座,是多么有面子的事。

“我们预订交钱了,也应该能观看比赛。”

“对啊对啊,不能分别对待。”

食客们乱纷纷地叫起来,声音远远传到外面。

耿志同意了,拿到小牌牌的预订食客顿时觉得大不一样,优越感油然而生。本来觉得这两样美食有点贵,肉痛的食客一咬牙:“订了,到时也一起过来看比赛。”

托阮小三和陆源几人的福,端午节看牛楼和望远楼的美食比赛,已在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周七带泼皮们强行收缴撕掉孩子们手里的传单,阮小三和班头又发动差役们去发,周七可不敢去惹差役,默默跟了两天,实在没办法,只好来向陆维请罪。

差役和泼皮天生相克,泼皮见了差役不跑,那就是傻了,陆维好言安慰他两句,吩咐准备酒菜。

“陆东家交待下来的事,某没办成,哪好意思留下喝酒吃菜?”周七虽是泼皮,面子还是要的,坚持告辞了。

陆源站在自家台阶门口,看看不远处看牛楼不时传来欢呼声,人们激动地说着什么,再看看自己冷冷清清的大堂,更加气闷。

下午,阮小三来了,告知他:“我姐夫说了,一定判你赢,到时可要好酒好菜招待我姐夫。”

陆源没精打采应了一声,赢了只得三分之一的股份,话语权还不在自己这边,还得时时陪小心,看这两人的脸色,输了却把自家的酒楼赔上去,这笔生意怎么做,也是输定了。

他很后悔和陆维打赌,同时愤恨:“傻子怎么运气那么好?!”

“三郎,为了我的事,惊动县尊,不太好吧。不如,不赌了吧?”他吞吞吐吐提出比赛作罢,免得到时便宜外人。陆维到底是族人,自家人怎么也好说话些,如果陆维揪着契书不放,大不了请族长出面。

族长是最要面子的,最多骂他一顿,不会由着陆维“乱来”。

“不行,声势已经搞起来了,怎么能不赌?”

这些天,阮小三睡觉中都笑醒,海口也夸出去了,只要端午节一到,他便有一家酒楼,到时兄弟们随时可以去,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全部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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