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黑道士,王安平瞪大了眼睛,脑回路还没来得及接上呢,他就被面前的黑道士一把拽住了领口,拉出了之字洞。

黑道士是使了暗劲儿的,出洞之后,王安平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看着黑道士,一脸惊恐的问:“你不是哑巴啊?”黑道士回头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又发出了一声“哼!”。

他刚才着实被吓得不轻,又摔了一个屁蹲儿,那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乐意的,而且王安平也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黑道士能说话却要装哑巴。

他没好气的问黑道士:“诶,大哥,你说你能说话,没事还装什么哑巴啊!太影响沟通了吧。”那黑道士连头都没回,不过没忘又“哼!”了一声。

王安平感觉有点自讨没趣,那边刚从之字洞下来的大和尚看见他的囧样后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别理他。”

大和尚坐在地上,把脚踝处的包裹解下来,又对他说道:“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在上面几个关键点设置了轻微的爆炸机关,只要一触动,不管来了多少人,都得被活埋,来女婿,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对“女婿”这两个字王安平已经免疫了,理都没理,此时他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和尚在他原来的那个“肚子”里掏出了一地的东西,有进来时塞进去的化缘包,还有一捆绳子、一些荧光棒、四五瓶矿泉水、两颗烟雾弹、一个标有红色十字的急救盒,还有几根烟花似的东西,而且他居然还看见了两把造型怪异的刀和一些巧克力,然后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此时王安平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被库房门刮去一层皮肉的手了,现在伤口上面全是灰尘和泥土,还有一道道的裂痕,都是刚才爬之字洞的时候扯裂的,他和大和尚距离不远,就往大和尚那面挪了挪屁股,把手递了过去。

大和尚对处理这种情况好像驾轻就熟,他先是在化缘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又在急救盒里拿出了一小包盐倒进去,然后拧紧瓶盖,拿起地上那造型怪异的刀,飞快的在瓶盖上戳了一个孔,拿刀的手连抖都没抖。

大和尚把矿泉水瓶递给了王安平,对他说道:“自己往伤口上挤,我给你清理。”王安平咬着牙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会很痛,但是当他眼睁睁的,看见大和尚拿起了那把造型怪异的刀时,差点没尿出来。

接过矿泉水瓶之后,王安平就已经往手上挤了一些盐水了,现在正疼的龇牙咧嘴,看见大和尚拿起刀他赶忙说道:“我的和尚爷啊,您老人家这是要干啥呀?就清理个伤口,没必要动刀子了吧,要不我自己来吧,呵呵,没事的,不麻烦。”他一阵语无伦次。

正当王安平还要废话的时候,猛然间他眼前一道白光连闪了两下,然后对面的大和尚哈哈大笑着,说道:“完活!”

就差那么一点点,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王安平就尿出来了,他狗急跳墙般的大骂:“你丫是不是干网店的啊?这还没到双十一呢,怎么就要剁手啊!”

骂完他又赶紧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还在不在,只见手背上所有的污血和结痂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直到他的手被消毒包扎完毕,王安平的嘴还没有合上,旁边黑道士那里,又响起了一声“哼!”。

大和尚又检查了一遍王安平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些拳打脚踢的淤伤和刮出来的血线,就没再去管,转头去整理地上的那一堆东西了。

知道身上的伤没什么问题了,王安平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向大和尚和黑道士问道:“你俩认识我父亲啊?”没人理他这茬。

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他就继续打量起了四周,现在他们几个人所处的这个空间意外的很大,应该也是被挖出来的,比刚才之字洞里转折处的腔体要大很多,而且似乎还有延伸。

见王安平没再说话,正整理东西的大和尚似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就一边继续整理,一边没话找话的和他闲聊。

“是谁和你说的,我是和尚啊?光头的不一定就是和尚啊,对吧。”大和尚用化缘包的背带擦了擦那两把刀,然后双手一手一把,轻描淡写的向后一顺,就插在了腰间。

“那你为什么要穿僧袍啊?”王安平接过大和尚扔过来的一把手电,试了一下开关,就放在了裤兜里。

“因为这是我的职业装啊!”大和尚又把一捆极细的绳索扔给了正在整理发型的黑道士。

“那你不还是和尚吗?”王安平有些尿意,他随便找了个角落,走过去放水。

“我的职业是爱心工程师!”大和尚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重新装回了那个“肚子”里,包括刚才王安平看见的那几根像烟花一样的东西。

“什么是爱心工程师啊?”尿完后王安平哆嗦了两下,提上裤子。

“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职业,就是在烈日之下,不辞辛苦的挨家挨户去宣传真善美,他们感动之后会捐钱,然后我拿着钱,去建设和谐美好的明天啊。”大和尚把“肚子”扔给黑道士,把化缘包扔给了王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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